“你千万不要伤害阿妈,我这便去禀报阿爹。”百里奚急匆匆出门,让人通传王爷去了,自个儿又转身回来,称要与秦彩凤交换。
墨月冷笑道:“换不了。娘娘身份尊贵,王爷必定不敢轻举妄动。”
百里俾听说墨月竟持刀挟持了秦彩凤,当即又惊又怒,急匆匆赶了过来。此时,墨月已挟持秦彩凤移步到了王府院子。
“大胆,还不快些放开娘娘,便饶你不死。”百里俾嘴上虽如此说道,却是万分担心她伤了秦彩凤。
墨月被一群侍卫围困着,却丝毫不怯,大声回应道:“若是不立即放了雁公子,我便与娘娘一同去陪他。”
这时,裘千羽也闻讯而来,见此情景,随即怒喝道:“一介女流,竟敢挟持娘娘。雁南飞乃朝廷钦犯,死有余辜。你若是敢伤了娘娘,本官……”
“放了雁公子,我便留下命来。”墨月厉声打断了他,“若是不赶紧放人,娘娘便没命了。”
“不可,万万不可。”百里奚制止墨月后,又转向百里俾,求他赶紧想想法子。百里俾将目光转向裘千羽,裘千羽何尝不明白他的心思,却一口回绝:“本官明日便会押解雁南飞回京复命。这人若是放了,朝廷追究下来,不但本官项上人头不保,王爷您也要同罪。”
“可如今形势,你也看到了,若是不放人,娘娘便没命了。”百里俾愁眉苦脸,唉声叹道,“大人,看在本爵这张老脸上,暂且放人吧。本爵保证,日后定亲手捉拿此人归案,绝不让大人受到牵连。”
墨月闻言,眼前一亮,正在暗自欢喜,谁知秦彩凤沉声说道:“奚儿配合你演了这出戏,还挺高明。”
墨月一惊,但随即恍然大悟,这才明白百里奚是故意让她抢了短刀。她从侧面望着百里奚,一阵疾风扫过,吹乱了她的心绪,顿时如有汹涌波涛滚过。
裘千羽听了百里俾这番话语,沉吟片刻之后,却摇头道:“王爷,若是其他事,本官也便应下。可如今是雁家之事,牵扯众多,本官恕难从命。”
墨月闻言,心情瞬间又沉入谷底。
“裘千羽,你这是打算要害死娘娘吗?”百里奚怒吼起来,“若是阿妈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你陪葬。”
裘千羽见他竟敢如此与自己说话,当即拔剑指着他:“少土司目无尊长,以下犯上,罪该万死。来人啦,将他拿下。”
一时间风起云涌,剑拔弩张。
百里奚从身边侍卫手中抢过剑来,随后朝着裘千羽刺了过去。裘千羽没料到百里奚竟真敢冲他动手,当下怒从心起,提剑便杀。
“保护少土司!”秦彩凤大惊,百里俾这才有了反应,一声令下,王府侍卫便将裘千羽以及他带来的那些内行厂侍卫围了起来,一场打斗之后,裘千羽寡不敌众,被迫放下剑来。他怒视百里俾:“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对本官动手。待本官回京请命,定将你等碎尸万段。”
“裘大人,得罪了!”百里俾令人将他们投进大牢,裘千羽怒目圆瞪,咆哮道:“尔等完了,尔等要完蛋了。”
百里俾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杀气,继而转向墨月:“你千万不要伤了娘娘,否则今日你们谁也走不出王府。”
“放人!”墨月重重地吐了口气。她没料到百里俾竟与裘千羽闹翻,可她心思并不在此,只想将雁南飞完好无损地救出来。这时,百里奚突然大叫一声:“还不快快将人带出来。”
雁南飞正躺在草堆上假寐,忽听牢门打开,紧接着便有人将他推了出去。他以为今日便是裘千羽带自己回京的日子,故也未作多想。
墨月正焦急等待,生怕其中又出差错时,雁南飞总算是出现了。雁南飞此时还戴着手铐脚镣,当他看到墨月竟拿刀挟持着质子,立即便明白发生了何事,万万没料到一个女子为了救他竟如此大胆,当即心里一动,嗓子像被堵住。
“本爵已将人带来,快将娘娘放了。”百里俾拦下雁南飞,雁南飞这才知晓墨月挟持质子竟是容美土司娘娘,当即更是五味俱全,目视着墨月,心里涌起一丝丝暖意。
墨月不仅未放人,反而说道:“待我们自由之后,定会放过娘娘。”
“休想。”百里俾此言一出,手下侍卫又作势要围攻墨月,墨月也作势要将短刀刺下去,众人哗然,于是迟疑着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雁南飞展开双手:“王爷,让我们走。麻烦再备好一辆马车。只要你护我们二人周全,我保证娘娘周全。”
百里俾自然不信雁南飞,可又担心秦彩凤安危,正不知该如何去处理此事时,百里奚出面说道:“我来顶替阿妈。”
百里俾仍在犹豫时,百里奚已令人将雁南飞身上的手铐脚镣打开,并将手中之剑递予他手中,又回头冲墨月说道:“放了阿妈,我带你们出去。”
墨月放开秦彩凤时,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娘娘,对不住,让您受惊了!”秦彩凤叮嘱她:“切勿伤了奚儿。”
雁南飞挟持百里奚上了马车,墨月驾车快要到达王府大门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喊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