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不对劲的事?”林慧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一开始没想起来,后来莫城阳从书房里走出来,摘下老花镜,对林慧比划了一个口型:宋悦。
瞬间,林慧记起了当时发生的事!
她记得笛笛去了洗手间,宋悦当着所有人的面哭着告诉苏靖轩,说她是受笛笛指使才拿着那个从医院高价购买的死婴来闹场,她还说笛笛答应她,只要她按照笛笛的吩咐办事,半年后笛笛会跟苏靖轩离婚,将苏夫人的位置拱手让给她……
而当苏景笙将笛笛保着离开会场之后,那个女人又开始哭哭啼啼的说,其实她之所以主动勾|引苏靖轩,也完全是受笛笛指使,那天晚上在汽车电影院发生的事是笛笛谋划,她只不过是按照笛笛的吩咐办事。2
她说,她成功的将苏靖轩勾|引到车上脱衣服的时候就给笛笛打了电话,笛笛才会及时出现在汽车电影院,打电话报了警,害得苏靖轩被抓……
……
当时那些来宾的瞠目结舌,以及苏家人跟黑云压城一样的脸色,直到现在都还在莫家二老脑海里盘旋不去。宋悦的每一个字不仅是对苏家的侮辱,更是对笛笛的侮辱!
“妈——妈?”莫畔笛一直没听到母亲的回答,于是在那头轻声的唤。林慧回过神来,刚要说话就听见莫城阳说:“你去做饭,让我来跟她说——”
“你说什么说!”林慧白了一眼莫城阳,这老头子什么话都藏不住,要是让他跟笛笛说话,没准什么都兜不住了。林慧拿着手提电话走到窗边,压低声音说:“昨天进行得很正常,你走了之后苏靖轩挨桌敬酒,倒没什么事发生——”
“妈,您是不是瞒着我什么?宋悦昨天拿着那个东西去闹,她怎么可能不闹出点大动静?”莫畔笛不相信母亲的话,轻声问道:“宋悦后来说了些什么?她在我婚礼上闹,不会什么坏话都不说吧?”
“傻女儿,苏家是什么家世?三代从政,不是一般人敢惹的。昨天苏市长也在那儿,他怎么能任由自己侄儿的婚礼被人家搞砸?”林慧细声安慰:“所以啊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绝对不会发生什么事的!”
……
就这样,莫畔笛被林慧安抚住了,也勉强相信昨天没发生什么。母女俩聊了会儿,莫畔笛到了别墅,然后跟林慧结束了通话。
“老莫,不许将昨天的事告诉笛笛!”林慧将手提电话放在桌上,郑重其事的对莫城阳说,“别人的嘴我们管不住,但在笛笛还没听到风言风语之前,我们俩不能主动告诉她,听见没有?”
“知道了,她不是你一个人的女儿,我也心疼她——”
莫城阳看了眼林慧,长长的叹了口气。
林慧的心思他懂,不就是怕笛笛知道了生气,去找宋悦讨公道么?很明显宋悦是有后台的,不然不会当着苏市长的面让苏家颜面扫地。既然宋悦有后台,笛笛一个女孩子家的,去了不是自讨苦吃么?
过了好一会儿,林慧才犹豫着说:“你说笛笛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
“她那个性子,跟你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还能不得罪人?”莫城阳摸着下巴想了想,“可是话又说回来,她一直在咱们眼皮子底下,不可能有机会得罪那些有地位的人……”
“但是昨天宋悦的表现,证明她的后台来头不小。”
……
老两口坐在一起瞎琢磨,只是对女儿的人脉不清楚,所以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她得罪了什么人。
*
水月湾。
傍晚时分,一辆拉风的跑车一路通行无阻的驶入小区,出现在别墅门口。莫畔笛已经做好了晚餐,正坐在沙发上玩电脑,听见车门摔上的声音便昂起了头看向门口——
首先进入眼帘的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狐狸一样的眼睛,水蛇一样的纤腰,踩着一双八厘米的高跟鞋,走起路来婀娜娇媚,是个女人都自觉不如,是个男人都移不开目光——
莫畔笛咂舌,苏靖轩真悲哀,能泡到这么极品的狐狸精,可惜却无法脱光了人家行快乐之事。唉,任这女人再美,他苏靖轩也只有过过眼瘾的份儿。
“好香啊,”女人停下脚步轻轻的嗅了一口空气,瞥了眼莫畔笛,趾高气扬的勾着苏靖轩的胳膊撒娇,“轩,你家的仆人厨艺很好呢,烧得一手好菜!”
“仆人,听见没,宝贝儿在夸你呢!”苏靖轩搂着女人的腰,挑眉促狭的对莫畔笛说道。莫畔笛放下笔记本电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轩,你家这只西施犬的鼻子可真灵,菜还在厨房就闻到了香味。”目光落在女人身上,莫畔笛继续说:“原本我以为这么美丽的小姐只是个花瓶,没想到啊,原来是个饭桶——”
“你!”女人气愤的盯着莫畔笛,气得跺了跺脚!莫畔笛耸耸肩,她便委屈的挽着苏靖轩的胳膊不停抱怨撒娇,“轩,她骂我是狗,她还骂我是花瓶……还说我是……是饭桶!!”
“咱们不跟她一般见识。”
苏靖轩忍着笑意挑起女人的下巴,在她眉心轻轻的啄了一口,然后笑眯眯的扭头看向已经走去厨房端菜的莫畔笛。这女人,总是能让他又爱又恨——
苏靖轩搂着自己的心肝宝贝儿一块走到餐厅,刚刚走到门口就被一桌子菜吓到了。倒不是数量多得吓人,而是满满的一桌子菜全部是海鲜,整个就一海鲜全席!
莫畔笛拿了三副碗筷放在桌上,对两人笑着,自顾自的坐下来。苏靖轩抬手扶额,最近几年海鲜吃腻了,这些东西看着就没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