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盘子脸一红说:“新闻稿在家呢,忘了拿来。”何盘子一再强调。下午一定拿来,姜波这才放他一马,让他进了会议室。
与会人员,每人都发了日记本,讲课结束,10点多。
下课,何盘子去一趟农机然后才回单位,他伏在柜台上,写稿写到下午1点,他没回家,也没时间吃饭。
写完新闻稿,他急忙去总厂,可惜他又去晚了,巧不巧,在门口遇见姜波,不用说,他又挨一顿说,不过这次,他好歹交上新闻稿件,他走进会议室,不用说,课程已经讲上。
讲完课,政工干事姜波,还给他们照全体报道员,还有《农垦报》两位编辑合影。
晚上,参加师生联欢会,开完会,他和唐宁,夏玉云一起回来。
让何盘子怎么说呢,起初,唐宁坐那纹丝不动,后来邀请她跳舞,她上场,他没想到,她舞跳的不错,何盘子心里却不得劲。
快散会时,唐宁和夏玉云找到何盘子,夏玉云让何盘子回家,顺便送送唐宁,何盘子满口答应。
回来路上,唐宁很少和他说话,何盘子小声问唐宁,“唐宁,你谈对象了吗?”
“谈对象了。”唐宁低声回答。
“对象是哪的?”何盘子心里一颤,他的心酸溜溜,一股醋劲反胃,让心里觉得有点不得劲,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水利局上班。”唐宁低头看着脚下的路,她低低的声音。
何盘子心里暗暗叹气,他们俩一路默默走,却不怎么说话,沉默中很快走到唐宁家门口。
7月5日上午,县讲课教员刘凤奎,他讲通讯写作,下午《农垦报》徐国春,他讲消息写作。
裴自然转交他一封信,老家重庆杨春英表妹来信,里面夹一张她笑容可掬半身相片。
晚上学习班其他成员看电影《血战台儿庄》,何盘子看过就没跟他们一块去,而是在家给春英表妹写长达6页信。
他很想好好写几篇新闻,但无论如何想不起应当写什么,只好作罢。
他也要珍惜这次学习机会,老师在这现场辅导,错过这次机会,太可惜,可是写不出来好得新闻稿件,他有什么办法呢?
徐国春给他们讲新闻角度和素材选材,赵成群给他们讲言论,徐国春还给他们留了作业。
一天过去,居然那么快,令人吃惊。
如果说学到什么也好,何盘子感觉自己没有学到什么新闻写作方法,上课时间一长,他还打不起精神,真要命。
何盘子家里买一对貉,花600元,尔后又买一只母貉,花400元整,总共花1000元,真下血本。
前两年养貉的人,都发财了,何盘子家为养貉一事,争吵几次,谨慎谨慎,错过好几次机会,令人遗憾。
还有三天学习时间,新闻报道员学习班就结束了。
姜主任要去大连,上午陶洁去找何盘子,姜主任让他写两篇稿件,让他写李坚伟那篇稿件,需要一些事实核对。
何盘子找到李坚伟,请他谈一谈上海知青插队下乡,屯垦戍边,何盘子自信满满,谁知道李坚伟一口回绝,这让何盘子心灰意冷。
何盘子头次采访碰了钉子,他写作积极性受到打击,这以后工作怎么干,他觉得搞不了新闻这项工作,回顾他这一天经历,他茫然不知所措,这副样子真令人难受。
晚上,何盘子阅览小英带回来一本《青年文摘》沉思录有一句:“没有生命力的种子,才甘于长眠在泥土里。”
何盘子抽空到总厂,会议室门开着没有人,这使他很失望,他碰见裴自然,交给他40张选举名单,告诉他,把名单交给书记,填写笔迹要一样。
下楼,站在门前,他茫然不知所措,见到唐宁和另外两个业余报道员从招待所里走出来,显然到206房间去了。
他问她们去哪采访,她们告诉他,哪也不去,唐宁要去街里逛逛,问他去不去,他摇摇头,寻思来,寻思去,上单位。
一去单位可好,陶洁上午请假,大宋去打球,他只好上班,中午回家告诉陶洁,她下午不用去,他上下午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