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沈鸢急忙发问:“风铃,这鸽子,你是在何处捡到的?”
风铃想了想,指了指不远处,“就在那。”
沈鸢正要上前去探查,风铃却先一步拉住了她。
“你受伤了。”风铃视线落在她的腿上和手上,“而且你身上很湿,怎么了?”
沈鸢来不及解释,只道:“情况有些复杂,晚点和你说。”
说着,她就急匆匆地上前去扒树叶。
鸽子的脚受伤了,那么传送的信纸肯定就会掉落在地上,如果除了风铃没有人经过此地,那么信纸一定是掉在哪里了。
只有找到信纸,看看信纸上到底写了什么,才有可能搞明白到底是谁要送信,又要送给谁,又是谁要阻断这通信,守在信鸽的必经之地专门
射信鸽。
就这么找了许久,风铃也一起来找,并没有找到。
此时,一架马车慢悠悠地经过,只听车上的人骂骂咧咧。
“怎么回事,莫非我不去接,这丫头还不打算回家了?”
“周公子别动怒啊,这不正好是好事嘛!您一心撮合他们俩,这下好了,小姐果真看上了萧四少爷,这不是皆大欢喜?”
“再怎么看上,也不至于家都不知道回了吧?现在天色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在人家府上,多不合礼数啊!”周长贤长叹一口气。
此时,一群衣衫褴褛的小混混,手拿弯刀,慢慢逼近了马车。
驾着马车的人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停了马车。
小混混的领头刘四神情嚣张,一脚将一家丁踢倒在地,“这马鞍,不便宜吧?借我使使?”
那家丁吓得屁滚尿流,赶忙道:“要钱,你只管拿,留我们少爷一条性命!”
刘四一拳打在那家丁的小腹上,乐呵呵笑起来,“巧了,我们对钱不感兴趣,我们是来取命的!”
周长贤见外面状况不妙,隔着轿帘,喝道:“大胆贼人,你可知本官是谁?”
刘四脸上浮起一阵恶劣的坏笑,“知道知道,大理寺少卿大人周大人,您的名号,小的可是久仰啊!”
周长贤原本以为是拿钱走人的土匪混混,谁知这人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号,搞不好是对家寻仇,他有些慌了,“既然如此,你、你还敢如此无礼?”
“嘿嘿,周大
人,今日对不住,我也是奉命办事,有人托我拿你的命,我答应了,你说现在我总不能因为和你有交情就食言对不对?”
“这里是相府围场狩猎的地盘,你要是敢在这里滋事,相府定会彻查到底……到时候,你……”
“欸,等等,你说什么,相府?他们现在自顾不暇呢!哪有时间管你?”
“这里到处、到处都有侍卫队,你、你不敢的!”周长贤吞吞吐吐。
“周大人,我该说你天真呢,还是愚蠢呢,侍卫队又不是听你周大人的差遣,我有什么不敢的?”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下,“对了,侍卫队只听萧行云的派遣,不过萧行云嘛,现在应该没空管你的死活,哈哈哈哈!”
周长贤心中一紧,看来此人来头不小,不仅知道姑爷的名号,而且还知道姑爷的行踪!这下可如何是好!
正在他着急地想着对策的时候,只听“哗啦”一声,刘四一刀将方才那家丁的头颅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