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众人看着萧行云眉头紧了紧。
身娇体弱的小女子?
一想到若是那日的箭雨出了什么意外,比如一根箭射偏了,或者沈鸢胡乱在楼中窜来窜去,不小心中了箭,身上又多了一个窟窿,他心中就一阵胆寒。
萧行云看叶谨,“这破主意,你默认了?”
叶谨当时只听了个用箭,他还以为是那种一根一根射的那种,哪知道是这样漫天乱射的箭雨……
见他不说话,萧行云道:“走之前,我说了什么?”
叶谨想了想,吞吐道:“您说,说要保护好沈鸢……”
“你这是保护?”萧行云眸中神色暗了暗。
叶谨一下子终于窥到了一丝主子动怒的缘由。
他可从不会这样兴师动众地把一堆人叫过来训话,也不会这么有耐心地一个一个地问。
萧行云见质问得差不多了,轻咳了两声,问:“那日花鲢楼中,和沈鸢一起的是谁?”
叶谨率先站出来:“回禀主子,是唐公子。”
他想了想,又道:“那日,属下打算在楼中贴身保护,却见唐公子和沈鸢挨在一起,坐得越来越近,还一起喝酒,谈笑风生。。。。。。后来箭雨开始,他们俩躲在一个屏风下面,我看沈鸢有唐公子护着,应当很安全,这才打算后山来查看情况。。。。。。”
萧行云的脸色更阴沉了,冷笑一声,“挨在一起,喝酒,谈笑风生,躲在一起,护着。。。。。。”
三人怔怔地看着萧
行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话重复一遍。
出人意料,萧行云今日的耐性似乎格外地足,面上笑着,声音里透出些许阴森:“合着这花鲢楼的计划,不是撮合周长贤的。”
一阵邪风吹来,不远处的树林仿佛变成了什么深山古刹,风声奔流,寒气逼人。
萧行云静静地立着,树影将他的身形覆盖了一半。
“行了,散了,每人给我写一份请罪书。”
请罪?虽然这是从没有干过的事情,但是三人心情很好,幸亏不是去水牢什么的待上几天,萧大人还是很仁慈的。
“随便写个几万字上来瞧瞧,我不满意再重来。”
三人像木头一样定在原地,脸一下变成了青色。
。。。。。。
与此同时,三院之内,沈鸢在院子里发呆。
晚风和煦,带着空气的湿润吹进三院的上空,穿着陌生服饰的男男女女从门前穿过,他们收拾着一箱又一箱的东西。
不远处的灯笼点得铮亮。
沈鸢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明明前世在北漠隐藏军队的人是赵轻策,怎么变了?
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因为她重生这个变数,所以这一世,萧行云成为了赵轻策。
这种可能性是可怕的,但沈鸢觉得概率很小。萧行云是丞相之子,说白了,到底是个文臣,不可能有武将的狠辣,带兵打仗这块,一旦实践起来,有他哭的!
第二,萧行云本来就是赵轻策的人。
心头浮起这
个猜想的时候,沈鸢吓了一跳。
前世赵轻策虽说做了不少准备,但他人在边陲这么多年,根本不可能夺权夺得如此顺利,就像是宫中有他的内应一样,入了嘉陵关之后,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似乎已经有人提前给他打点好了一切。
心中急跳之下,她又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