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的来龙去脉,好好听着,好话只说一次。”
“从哪里开始说起呢。。。。。。嗯,得从西边开始说起。”唐见春见小沈鸢听得全神贯注,像是缩在炉火边的猫崽子,忍不住笑。
沈鸢小心翼翼地瞪了他一眼,确保没被他发现。
你才猫崽子,你们全家都是猫崽子。
“西边势力错综复杂,其中有一股大势力,爪子伸得很长,想在京都也养两条狗腿子,一个不行,两个才安心,相互制衡,时不时,两狗相斗,
也挺有意思的,郭二铜就是其中一条,除了郭家铺子,他还有个身份,千秋阁阁主。。。。。。千秋阁你知道吧,以贩卖信息营生,我有时候会帮他做点事,找点乐子。”
“找乐子不是一般都去勾栏吗?”沈鸢皱眉,“你怎么在男人身上找乐子?”
“勾栏也去,”他微微挑眉,“但是,女人都那样,没什么意思。”
沈鸢笑容僵了僵:“继续说正事,你这些奇闻艳事,我没兴趣。”
“正事啊。。。。。。还得从庞主管说起,这人,久得我都快忘了。西边有几批兵器要运,嘉陵关那边查得严,得有个路子,嘉陵关说到底,是管航运的,边疆进出口那堆破事,还是萧府在管,从他们帐上走,最稳妥,上面铺一些金银珠宝,就这么运,没什么大问题。庞主管贪财又贪色,是颗好棋子,郭二铜收买他,让他做假账,结果,这人太贪了,不太靠谱,就又安插了一些人进萧府监督。。。。。。说起来,现在萧府就一个筛子,势力已经渗透得差不多了。”
沈鸢面色凝重:“继续说。”
“啊。。。。。。行吧,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嗯,说到哪了,对,假账本。假账本做好了,真账本没价值,郭二铜督促他烧掉。可庞主管这人太贪了,搞小动作,偷偷撕了几页账本,不知道他要干嘛。”
沈鸢有些被真相颠覆了,“你是说,就连你们都不
知道,他撕下的几页账本究竟是什么?”
“当然嘛,蠢人的想法,总是很难猜的。”唐见春瞧着她,突然觉得这人,长得挺好看的。
沈鸢反手就是一掌,本想打在他那张不正经的脸上,想了想,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脑子里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她认真地盯着他的狭长的笑眼:“不然我会生气的。”
唐见春当然不怕她生气,他巴不得看到她气呼呼的样子,这样一定很有意思。
不管是哭还是生气,这种幅度很大的情绪,他都喜闻乐见。
莫非是因为他自己没有这样的情绪,总要看别人有来过过瘾?
唐见春看她一脸认真,两腮鼓得像包子一样,看来是要生气了,生气虽然挺有意思的,但他现在懒得哄,还是别引火了。
“嗯。。。。。。然后庞主管不明不白地死了,他都死了,萧府也没发现他的身份,真是一群蠢人,人死了就算了,撕下来的几页账本也不翼而飞。郭二铜慌张一想,最后接触那死人的不就是你,当夜就准备杀进来了,我觉着就这样把人杀了多没意思,把他拦了。后来,萧音律要对付你了,郭二铜一想,不如来个顺水推舟,直接弄死你,你吧,命大,没死成,郭二铜又慌了,让我去杀了那个做事做不干净的蠢人,之后又推两个家伙出去挡事,亏啊,一下子死了三人。”
唐见春不觉得可惜,他反而笑了笑,“反正府
中眼线多,没了一两个说不上损失。”
沈鸢根本笑不出来,“为什么非要选在请期宴?”
“因为热闹啊,”唐见春含笑瞧着她,“本来准备那个时候一起把周全礼毒死的。。。。。。”
沈鸢惊道:“周、周全礼?”
那不是周灵虞的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