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旭南笑着回道:“太子殿下一句话,臣自然鞠躬尽瘁。臣、臣此番是奉了太子殿下的命令,前来调查香品走私的事。”
裴宴似笑非笑道:“我记得香品走私这案子不是段二爷在负责吧?段二爷是觉得刑部办事不
利?”
段旭南把头低得更下去一些,道:“不敢。”
段旭南略微沉思,“只是太子殿下怀疑香品走私的事情并不简单,或许与陆皇后的随葬品被盗引发的珠宝走私有关,所以特地派属下来查。。。。。。倒是嘉陵府的裴公子因何缘故光临此处?”
裴宴目光掠过段旭南,悠悠道:“合着这香品走私的事升级了,变成珠宝走私了?段二爷真是有闲情,我们嘉陵府都撤案了,您还腆着脸上赶着要去查?图什么?”
段旭南不恼,道:“裴公子所言差矣,香品走私的那个嫌疑女子实在蹊跷,眼下她不仅博得圣上恩赐,脱了籍,还在檀州这等关键的地方开办书院,实在是居心叵测,且我这里确实有实际的证据证明她与香品走私以及珠宝走私都有极大的关系,嘉陵府究竟为何撤案,这实在叫人难以理解。”
段旭南掉转枪头要压裴宴一头,裴宴也懒得理他,只道:“我不是质疑太子殿下,只是质疑段二爷。”
裴宴将段旭南脸上恐慌的神情全都看在眼里,他歪了歪头,目光落在他腰上的战刀上,“段二爷,您这一把年纪了,我看您那胳膊已经不太灵活了,还拿着把刀到处乱晃呢,也不怕伤着自己?”
这明晃晃的火焰燃烧之中,段旭南身旁的小厮早已吓得心惊肉跳。
段旭南没有被他惹怒,只是拱手道:“微臣接到密诏,说地牢中闯入了外来
冒犯者,特意带人来勘察,不知裴公子究竟为何出现在这里,下官并没有听到任何嘉陵府的公告说,裴公子要大驾光临。”
裴宴没耐心继续听他讲下去,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我要去哪里,还要向段二爷报告?”
段旭南脸上一阵青白。
裴宴继续:“倒是段大人很蹊跷,堂堂禁卫司统领,随行没一个禁卫司?”
裴宴看了看他身后的小厮:“哟,出门在外,办理公务,还带着府中的下人啊?看来禁卫司里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都没有啊。”
那小厮慌张地退了几步。
裴宴反倒是上前了几步,直直地盯着他:“你是段府的下人?”
那小厮紧张地点点头。
“段文一那小子最近可好?”裴宴随口招呼,“好久都没见他来赛马了。”
那小厮迟疑了一下:“挺、挺好的。”
裴宴不撒嘴:“怎么个好法?读书认不认真?”
那小厮嘴比心快:“认真的。”
此言一出,段旭南的脸色变了。他知道大祸已经酿成,一切错误都难以弥补了。
裴宴呵呵一笑:“人的第一反应是最真实的,你说他读书认真?可他是个武夫,从不读书,何来认真一说?还是说,你根本不是段府的人?那么我来猜猜。”
裴宴的目光落在他胸前,“你穿着打扮看似与我们无异,实则在穿法上你犯了个大错误,换个人,可能你就蒙混过关了,但巧就巧在我是个讲究人,我很注重
这些。。。。。。啊,所以为什么腰牌要挂在脖子上呢?这样奇怪的习俗似乎只有西域人才有啊。”
那小厮话还没说完,段旭南刀起血溅,那小厮立马热血淋漓,人头落地。
段旭南收剑:“裴大人,家中下人没见过市面,方才若是唐突了大人,还请见谅。”
裴宴道:“见什么谅啊,人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