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邪恶狠狠地挖苦,“奏章还有必要写?在赫连阡宸枕边吹吹风什么都有了!哼!”他负气甩门走出大厅。
堋旖薇握住椅子把手,咬牙忍下心里纠结的刺痛。
经今日这一闹,在众人眼里,她无疑已变成水性杨花的女子,不日便会传到阡宸的耳朵里……
“郡主,玉邪一向嘴巴恶毒,你不要往心里去。”厉隐担心的瞅着她。
旖薇打断他,“我去书房写奏章,任何人不要来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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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上朝,阡宸满腹怒火地登上大殿。
众臣跪拜之后,他命令,“拂影元帅,你上前来,朕有话问你!”
旖薇走上台阶,单膝跪在龙椅前。
他没有话要问,只是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转到一边,查看她的脖颈。
纳安说的果然没错,那是玉邪留下的吻痕,艳红的印记在细白如雪的肌肤上看上去格外刺目。
旖薇想起昨日的一幕,心里也不禁有些担忧,她低垂着眼眸,只觉得下巴即将被他捏碎,他金黄龙袍上迸射的冷煞之气让她半刻都呆不下去。
“退朝!”他已无心处理朝政,推搡着松开她,无视旖薇摔在龙椅旁,绷着脸走出大殿。
一连五日,阡宸都没有去元帅府。
早朝,他也刻意避开旖薇的眼神,气势森冷威严,不容任何人多靠近一步。
旖薇也没有做任何解释。
她的话,根本掩饰不过纳安的如实相告,反而会越描越黑。
而且,她更无法解释自己对玉邪和厉隐的情愫,那是割舍不去的。
她也早已察觉,阡宸决意杀了他们,若这个时候去解释,只会适得其反。
第七日早朝,阡宸破天荒的带着慕容盼纹上朝,众臣跪礼时,多了一句,“皇后千岁千千岁。”
慕容盼纹坐在阡宸身边笑的见牙不见眼,鄙夷俯视着阶下的旖薇,“拂影元帅,本宫怎么听不到你喊千岁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宫不敬?!”
旖薇站在臣列中静默不语,只当慕容盼纹不存在。
阡宸无声,更让慕容盼纹有恃无恐,嚣张跋扈,“哼哼,你竟然敢目无本宫?!来人,拖出去……”
她的话没有说完,旖薇如风般闪身到台阶之上,啪啪两个耳光打在慕容盼纹脸上,慕容盼纹来不及反应,她已经站回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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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看呐,旖薇胆大妄为,殿上竟敢辱打本宫。”
旖薇厉声打断她,“陛下,臣有事启奏!”她略带沙哑空灵而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大殿上激起一阵重重的回音。
“讲!”
“越南王吴之辕已将京城内外的兵马撤走。臣以为,若想保得疆土太平,百姓安乐,应分散他手中的军权。”
阡宸并没有直接准,而是问,“康将军?你的意思呢?”
“元帅所言极是,老臣附议!”
“左丞相,你的意思呢?!”
李颂仁想了片刻才说,“虽然元帅设想周到,但分散兵权并非小事,东西两边也有几位亲王手握兵权,再加岂王在翰鞑十八州也有兵权,此举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
旖薇从怀中取出奏章,“陛下,臣已经想好对策,可保万无一失,请陛下过目!”
太监忙下来接过奏章给阡宸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