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孙泰初。
“年龄?”
“八岁!”
“籍贯?”
“南临村。”
“南临村?”正待下笔记录的候执事疑惑地皱了皱眉眉头,印象之中并未听过安陵县里有这个村名啊。
“我来自太安郡。”孙泰初补充道,又从怀中掏出一张盖有印章的纸张,“这是我的借读文书!”
候执事接过文书,待看清楚上面的印章中有“麒麟阁”字样时,慌忙将文书塞回了孙泰初怀中,恭敬地替他完成了入学登记……
候执事虽然不了解麒麟阁,但他知道,北武国所有的县学和郡学都归麒麟阁管辖……
“姓名?”
“付月。”
“年龄?”
“七岁。”
候执事抬头看了看付月,刚才安陵一众贵少与付月的搭讪他都看在眼里,这样一个身份神秘的小姑娘也让他稍微多上了点心,“籍贯?”
“十姓村。”
候执事眉毛一挑,笑着说道,“十姓村?还真是巧了,那地方我年轻时也曾去过,十姓村民风淳朴,说起来当年我还在你们村长家讨过一杯酒喝呐,哈哈哈……”
付月知道这个姓候的执事是在套近乎,他不知道十姓村里的人除了高老头外从不喝酒,更不知道十姓村在一个月前便已从北陵草原中消失。
“付月啊,在县学里遇到什么困难了,尽管来找我,我一见你这小姑娘,就觉得亲切。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喊我一声侯叔叔。”
候执事笑起来,那张尖嘴猴腮的脸看起来便显得尤为虚伪。
付月此时还真有事情要他帮忙。她羞涩地开口道,“侯叔叔,我现在就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当然该说了,既然你都喊我一声侯叔叔了,只要我能做的,我都帮你。”候执事笑眯眯地看着付月,付月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坏叔叔盯上的小萝莉。
“能不能让他入县学啊?”付月指了指县学门口的一个身影,那人正蹲坐在县学前的台阶上,将头埋进膝盖之间,虽然是蹲坐的姿势,但也能看出其身体比寻常少年壮硕几分。
感受到周围投来的目光,那蹲坐在县学门口的少年抬起头,露出哭得通红的双眼朝四周望去……此人正是方才排队时,顶撞候执事并一气之下说不念县学的赵天光。当时,候执事几句阴阳怪气的话轻易地就将这个刚从山村中走出的少年撩拨得肝火大旺,少年本就易怒,怒气冲冲的赵天光刚走出县学大门,便想起了自己能来上县学,还是全村人给凑的学费,就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便辜负了全村人的期望……想到父母与乡亲送自己出村时殷切的眼神,赵天光再也挪不动脚步,反而坐在门前的台阶上痛哭起来……
付月五识敏锐,早就将赵天光的一切都看在眼里,赵天光除了冲动些,本性也并不坏,便想着顺手帮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