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洛浑和喀尔楚诨率领着两千人马紧赶慢赶,好不容易感到战场,没想到却看到了让他们大跌眼镜的一幕。
“哈丰阿,你这个狗奴才,你在干什么?”性子暴躁的喀尔楚诨第一个就喊了起来。
当看到罗洛浑和喀尔楚诨两人后,哈丰阿打了个哆嗦,他知道今天的败绩估计是掩饰不住了。他赶紧策马来到二人面前,哭丧着脸禀报道:“启禀两位贝子,奴才这回这回是给您丢脸了,就在刚才……奴才把一个牛录都给折进去了!”
罗洛浑和喀尔楚诨打量了一下战场,看到满地狼藉的战场后沉着脸道:“哈丰阿……你可真行啊,这才多久啊,你竟然把一个牛录给丢了,还好阿玛没在这里,否则他都要被你给气死。说罢,这个牛录到底是怎么丢的?”
“喳……”
哈丰阿不敢怠慢,赶紧把刚才的战况叙述了一遍。最后才咬着牙说道:“奴才实在是想不到那些明狗的火铳竟然如此厉害,射得如此之远,两位贝子,您来了那就太好了,您就在这督战,奴才这就亲自带人上去把那些明狗全部杀死!”
罗洛浑虽然年纪只有十九岁,但却颇有军事才干,他沉吟了一会说道:“那好,此次攻击务必要尽全力,明狗的火铳虽然厉害,但也并非无懈可击。哈丰阿,刚才是你大意了,否则不会输得这么惨,这次我和三弟为你掠阵。你带着你的本部人马再给我攻一次,我倒要看看。那些明狗的火铳有多厉害!”
“好!”哈丰阿的凶性也被引了起来,他眼中冒出了一缕缕凶光喝道:“贝子您就放心,奴才这次若不将那些明狗全都杀死决不罢休!”
“好,去吧!”罗洛浑点点头,“此次你若能将那些明狗击溃我便在阿妈面前为你请功,若是不能……后果你是知道的。”说到最后,他的脸上已经带着一丝森然的神情。
“喳!”
一脸杀气的哈丰阿的立刻就带着他的几名牛录章京兴匆匆的离开了。
和气急败坏的后金不同,在明军的方阵里却是另外一种不同的情形。全歼了后金一个牛录后,军士们的士气也变得高涨起来,军士们原本对后金军的那些畏惧也渐渐消除,他们第一次现原来鞑子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中了铅弹一样会死,一样怕痛也一样会逃走。
看着欢声雷动的部队,岳阳的嘴角往上翘了翘。他知道这些军队在经过了今天这一役后,很快就会蜕变城一支真正的军队,一支没见过血的军队无论再怎么训练都不能变成真正的精锐之师。
看了看旁边,岳阳下令道:“命令冯晓明,前面两个方阵立刻撤到后面去,把后面两个方阵调到前面来!”
“是!”
命令传到冯晓明那里。冯晓明立刻就明白岳阳的想法,他是打算让后面两个方阵的军士也见见血。冯晓明不敢怠慢,在一阵阵口令声中,前面两个方阵的士兵向后撤,后面两个方阵则是快步向前。两边的骑兵则加强了警惕,防止敌军趁机进攻。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四个方阵已然对调完毕,他们刚刚排好队列就听见前方又传来了阵阵苍凉的号角声,后金军队又要开始进攻了。
站在斗车上的岳阳立即就现了前方后金兵马的举动,他从望远镜里可以看到这次女真人已经变得谨慎了不少。
只见前方出现了一辆辆四四方方的特大号的车辆,这种车辆人们通常称呼它为盾车。只见那盾车缓缓向前而来,岳阳数了数,约有三十余辆,每架盾车上都插着几面他看不懂的旗帜,而且也看不清盾车内部与后面到底有多少人。岳阳还现,在盾车后的不远处,还跟着一名又一名的后金士卒,再后面,还有数百名辅兵举着厚厚的盾木质盾牌,这种盾牌很大,足以容纳两到三人藏在后面。
岳阳粗略算了一下,估计这次后金军至少出动了三多个战兵,辅兵五百多人,虽然他看不清盾车后后金军的动静,但是他在看史书时也看到过,历史上后金或是清军作战,向来是以盾车为前列,用来消耗城墙上或是阵前的明军火力,用盾车来抵挡弓箭枪弹。随后跟着战兵,这些战兵手执盾牌大刀长枪等兵器,穿着两层重甲。这两层重甲一般里面是锁子甲,外面则是内镶铁片的棉甲,这样一来防护力是相当惊人的,可以挡住一般箭镞的攻击。
有些后金的将领甚至还穿着三层重甲,最里层为锁子甲,其次是铁甲,最外层是镶铁棉甲。有了这三层重甲,还可以有效地防护在一定距离的弓箭与火器打击。
“操,这些女真鞑子还真的披着乌龟壳过来了。”看到这样的情形,岳阳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他也不知道那些米尼步枪能否对那些包裹了数层铁甲的后金兵造成伤害。
那些盾车越推越近,已经到了两百多步的距离,这时已经可以用肉眼看到那些盾车的模样了。这些盾车前面是高大厚实的木板,上面铺着厚厚的皮革棉被,可以有效地抵挡枪炮弓箭,下面有四个转轮,可以灵活的转动。里面则是可以藏人,只要将盾车推到阵前,车中的士卒就可以立刻跳出来和敌军进行厮杀。这种盾车也是女真人最得意的攻城和攻坚利器,在历次的作战中,女真人就是凭借着这种盾车攻城掠地无往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