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强烈无力的悲切。
他突然十分的不开心,浑身不对,像是被猫挠了一下,却说不出那里不对劲。
乌谷牲站起,随口解除了对她的掌控,突然转身离去,脚步带着慌忙,他眼中开始浮现茫然,不知道是去那里了。
被解除行动的姜蓁蓁,突然泄气的跌坐在地上。
乌谷牲不在了,她的眼泪才止不住的往下面掉,大颗大颗的砸在地上,很快晕染了地面。
头上的发簪滑落下来,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姜蓁蓁的目光落在发簪的尖锐上面,目光像是一下被盯住了一眼,连哭都渐渐的停下来了。
她没有杀过人,甚至连动物都没有杀过,她见过最残忍的,也不过是当年去白荼坑的所见所闻。
心跳如雷的伸出手,指尖带着颤抖,将地上的发簪握在手里,眼中全是冷静自持。
也不知道是那天乌谷牲给她的侮辱足够,姜蓁蓁从那之后,好像能够面无表情的做出任何事情,十分的听话。
乌谷牲只养过蛊虫,没有养过其他的东西,蛊虫不能和他讲话,毫无乐趣。
但自从养了一个活物之后,他才发觉其中的乐趣。
比如他就很喜欢,看见姜蓁蓁听话的样子,现在他不用蛊虫控制她,他的任何话她都会听。
有一种将有野性的豹,养成只对主人露肚子的小花猫一样,这样的成就感,让他十分的愉悦沉迷。
“过来。”
乌谷牲带着温和的声音响起,坐在案上,头都没有抬起来,只能是对姜蓁蓁讲的。
姜蓁蓁原本是在一旁疲倦的坐着,昏昏欲睡点着头。
乌谷牲的生活太无聊了,他喜欢看书,好多书都是她没有见过的,有的是她看过的,是兵书。
她看乌谷牲外型的样子,不不觉得是个能上战场的人,明明只是个只会出阴招的变态。
他的生活习惯,姜蓁蓁大概隐约的察觉到,他是个什么身份了,至少和兵和谋士沾上一点边。
还不待姜蓁蓁走进,大概是她太磨磨蹭蹭的了,让乌谷牲的耐心全无,直接伸出手将她一把拽下来。
姜蓁蓁惊呼一声,然后双膝跪在他的大腿上,没有被磕到,她万幸。
身体受到惊吓,下意识的双手攀着他的肩膀,她一抬眼,两人就是面面相觑的对视。
乌谷牲的皮相生得很好,也很白,烛光下晕染得像是散着柔和的光,具有某种神性,可以当神棍。
明明大家都一样,在这个地方一个月没有见过光了,姜蓁蓁都憋得皮肤惨白,像是个女鬼一样,到多数的时,都是一副懒恹恹的态度。
他却像是习惯于这样的生活,越渐的白得柔光,面相像是大慈大悲的神像一样,却生了一双寡情的狐狸眼。
如他这个人一样,一点世俗的欲望都没有。
姜蓁蓁胡乱的想着,突然自己的唇被点了一下,冰冰凉凉的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