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风国的元老级人物骗来为自己卖命的。
可是如今,这个风阳爱着的那个女人的儿子,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自己大概是为他人做了嫁衣了吧。
顺着天歌的目光,那个人,不是那个掌柜吗,见了天歌这般的人,都没有多少吃惊的人,定是不俗的吧。这个人,这么直直的盯着他,倒是为何。
“嗤”念倾嗤笑,这个人,到底是有着算计的人,还以为真的是大发善心,没曾想,居然是利用出游为借口。其实,念倾到底嗤笑的是自己,原本是以为这个人正是配自己出游,没曾想,这个人,竟然是这个目的,自己俨然成了陪客,还真是好笑。想想也是,自己和他的天下比起来,有几分重量,自己看得还不清楚吗,可是心底到底是不甘的。
“你笑什么?”终是落到了地面,天歌抬起她的头看着自己,念倾本不算矮的,可是和天歌比起来倒是矮了一个头。
“我笑什么,你会不知道?”念倾收起脸上那一闪而过的不甘,伪装出了一副精明的通透,那双眼睛里,却写着不屑。
“你认为我是别有居心。”天歌分明看到了那份不屑,没错,他来是为了说服那个风阳为自己卖命来着,可是想着既然来了,便也看看那揽月湖的景致也不错。可是她太聪明,只是一眼,便能看出他的目的,这该说是无趣呢,还是什么。
“没错,我是为了迎来客栈里的那个人,那个掌柜,那个为情而弃天下的风阳。”天歌其实无疑做隐瞒,只是她看穿了,多少有些难堪。
“竟是风阳。”念倾到底还是吃惊的,因为,这个被称为情圣的王爷,竟然在这里,而且面前的这个人,居然知道。转念又一向,情圣又何如,这风阳爱的是尔雅,风国前皇后。
刚刚上楼的那个人,是风轻辞吧,这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念倾心里算计着,正如天歌,他的心中也在细细的思量。
“你倒还能承认,既然是为了那个人而来,为何落荒而逃。”念倾将目光再次移回风阳是身上,这个人,也该是一个易容高手吧,堂堂一个王爷,一个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一个尔雅爱着却不能相守的男人,到底不该是这样的样貌。可是这太子殿下到底是为何逃跑,难道是因为刚刚进来的那个人,风轻辞?
“你那般聪明,怎么猜不到,定是因为风轻辞。”那些闹人的爱恨纠葛才不是他天歌的考虑范围,他在乎的只是一个人,有没有利用的价值罢了,只是从前是这样,那是他不懂情,如今,天歌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如今呢,他自己也不清楚,情是不是变数。
“呵呵。”念倾听他承认自己聪明,倒是很受用,谁不喜欢听人赞美。更何况是一个骄傲到不行的人的赞美。
“他深爱着风国前任皇后,尔雅,两人本是情投意合,可是风央的介入,硬是拆散了他们连个,可是风阳依旧爱着那个女人,可是自古红颜多薄命,她最后郁郁而终,而风阳,放弃了月华,来了这里。”天歌本就是个极冷情的人,不关自己的事,永远都说得这般淡定,丝毫不劳心。
倒是念倾,本来对他们的故事有些遗憾,听着他说得那般苍凉,又为那对相爱的人惋惜了一把。
“他是个痴人。”天下间,尤其在这个光和大陆,见惯了男人三妻四妾的,看不那所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却真的为了一个尔雅做到了这般。
天歌看着她的表情,心中微动。却表面不露神色。她每每唱的曲,多是为恣意江湖的,所以暗自揣度,她该是寻一个为她袖手天下之人,而他却是众望所归的太子殿下,心底多少是无奈的,无奈他为何生在帝王家。
“那么,你就认定,那个风轻辞能请得动他。”逃了,还是从二楼跳窗,这算是太子殿下干的事吗?
“风轻辞是尔雅的儿子,至于请不请得动,自是要看风阳。”而他,刚刚跳窗倒不是为了这个,而是不想揭穿了风轻辞,这个人,这般跟来,肯定是有目的的,如果他不是一个人来,而是带着武功高强的侍卫,就算自己武功再高强,也难以顾全面前的这个女子。
“那为何跳窗。”念倾终还是问出来了,这个疑惑。
“高兴!”这样的回答,还真是符合他的个性。
“哈,高兴。”念倾问道,直觉告诉她,他不是个高兴就做冲动事的人。
“去揽月池看看吧。”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天歌提议道。
这揽月池,说是揽月还真是不为过,两人抬头就没有看见过池子,只是高耸入云的一个山峰,这山峰名唤“揽月峰”。念倾心想,这揽月池定是在这山峰之上。
“要看揽月池,需上得这揽月峰才行。”天歌看着念倾,不知道她的脑袋又在想着什么。
念倾倒是笑了,若是这样,在山峰上凿一条口子,会不会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奇景。心里这么想着,便吟出了李白的那绝句:“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说是不应景吧,却那般气势磅礴,天歌看着她,她倒是想到了什么?“倾儿这诗甚好,大气磅礴,只是缺了这景。”
“那有何难,在山上凿一条口子,那么,便有了这样的景致。”倒是不服输的个性,所以信口说来,不过也是,这么浩大的工程,很难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