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选择【B。告诉他你梦见了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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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到他的话后顿时愣住了,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难道告诉他你刚刚梦见了镜子里的自己?
你下意识否决了这个想法——听起来不太真实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你潜意识里觉得自己不能把“他”的存在告诉任何一个人。
于是你犹豫了会儿后,才终于知道该怎么回复对方。
可正当你打算开口,面具男按住了你的唇,将便条纸和水笔递给了你。
你蓦然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和程谨的对话都会被盛井听见,于是安静地接过笔纸,将自己还未脱口的话写在纸上。
「我梦见了一个故人。」
你将写好的字条冲着程谨的方向比了比,却见他浑身一僵,双眼似乎有些失焦。但他只失神了一瞬,很快又重新恢复了原样。
他将目光移回了你,然后用笔在纸上快速地写了起来。
「是谁?」
你怔住了,不明白为何他还要追问,于是你犹豫了几秒后,继续在纸上写了起来。
「我不记得了,他的脸有些模糊,但给我的感觉很熟悉。」
面具男看到那行字后便陡然沉默了下来,不再继续和你对话。空气中的僵滞感渐渐蔓延了开来,让你愈发紧张。你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具男的双眼,以防他突然暴起。
就在这时,他动了。
你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半步,却见他也紧跟着向前迈了半步。
对方见你一脸防备,立即意识到他的动作似乎有些歧义,于是并没有再向你靠近而是低头在便条贴里写了起来。
「我没有恶意,只是想把一样东西交给你。」
他一手举着字条,一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令你有些眼熟的试管。可这根试管和上一次给你的崭新试管全然不同。
——里面盛满了鲜血。
而不用对方多说,你便立即意识到这意味了什么。
这些血肯定来源于小鲜肉。
看着那管鲜红到扎眼的血,你觉得自己整个人瞬间恍惚了起来。你仿佛看到那个与你素未蒙面的青年被小刀残忍地划出一道道伤口,粘稠的鲜血从那皮绽肉开的刀痕中淌了出来。
他会知道这场酷刑是因我的选择而导致的吗?面具男会告诉他吗?
你痛苦万分,目眦欲裂,却强迫着自己瞪大眼睛,望着那管血液。
你难以接受这个结果,可又无法抑制住自己心底里那抹暗暗的侥幸。你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底线是如此脆弱而不堪一击——你以为自己会深陷自我唾弃而永远无法忘怀,可你的第一反应却是侥幸。
一抹强烈的自我厌恶从你心里升起。
你红着眼睛,更加专注地凝视着那管血,仿佛愈发强烈的自我谴责愈能让你的感到平静。
这种无时不刻的心理折磨让你感到心安,让你有种与对方受到的生理痛苦进行等价交换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