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ktv门口,遇见了唐星辰。
“你们也结束了?”对方问。
“没,他们在,”应程穿上外套,“我不太想玩。”
“行,”唐星辰挥挥手,往另一个方向走,“注意安全。”
应程:“去哪?”
门口直接能打车,唐星辰却朝对面街道走,显然不是要回家。
“去派出所看笑话。”他说。
十二月的凌晨天寒地冻,刚下过一场雨,风刮在脸上跟刀片似的,冷得人生疼,稍有不慎就能冻成木乃伊。
应程将冲锋衣拉链拉至下巴,迈开长腿跟过去,和唐星辰肩并肩,缓步走在湿滑的夜路上。
后者看他一眼,脸上笑容不明所以。
随即伸出手,拎起冲锋衣兜帽,戴在了他脑袋上。
应程一愣。
唐星辰手收了回去,把自己衣服帽子也戴好。
“别冻到了,小学鸡。”他说。
唐星辰穿的是白羽绒服和淡紫色卫衣,兜帽是卫衣上的,前边缀了两根同色的细绳。
应程神情微顿,忽然一把握住那两根绳,使了点劲儿,往外一拽。
“谁小学鸡?”
帽子蓦地收紧,唐星辰整张脸只剩双眼睛露在外边,宛如一朵皱缩的向日葵。
空气安静两秒。
“你大爷!”唐星辰一胳膊箍住应程脖子,闷声闷气说,“逆子,拿命来。”
两人身高差不多,应程被勒得身体向后仰,背部紧贴唐星辰胸口。
嗓子发紧,应程咳嗽一声,气笑了:“你死了。”
唐星辰蛮横说:“看谁先死。”
应程:“你松手我就放过你。”
“别吹牛,你人在我手里。”
“松开。”
“不松。”
……
街头寒气飘荡,路灯熏黄,沉默寡言地立在街边,过路人极少。
向日葵和小学鸡打打闹闹,横穿街道,一路闹到了派出所门口。
最终各退一步,同时松手。
林夏以及那七八个混混做完笔录,要被拘留五日,警方通知了各自家属。
但其中实际动过手的,只有林夏和那个女人的男朋友。
剩下的人里有两名未成年,写了份保证书,家属来后保释了出去。
林夏也是未成年,可家属连电话都没听完就挂了,一副不闻不问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