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程把他手拿下来,握进掌心,随心所欲把玩着对方手指。
他俩原本就有些肤色差,唐星辰又军训了半个月,虽说太阳不烈,但紫外线充足,还是晒黑了半个度。
两只手放一起,色差有点明显。
唐星辰纳闷:“你吃墙灰长大的吧,怎么比我白这么多?”
应程跟玩玩具似的,轻轻揉捏他指关节,从善如流道:“别羡慕,是你太黑。”
“我这是健康肤色,”唐星辰臭屁说,“小麦色听过没,男人的肤色。”
“小麦听了都要自杀。”
“滚,小麦看见你连夜上吊。”
“小麦看见你立马跳河。”
“小麦见了你哭着报警。”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把小麦祖宗十八代祸害了个遍,非常没道德。
等到怼尽兴了,唐星辰想起白天上课的遭遇,改换话题。
“我跟你说,今天上思修课,那老师是个小老头儿,不知道哪里人说话带口音,讲课我愣是一个字儿没听懂。”
“然后呢?”应程问。
“然后我问陈兴听没听懂,结果那怂包因为我不帮他追人,装作没听见,理都不理。”
“这么小心眼。”
“是啊,就他那样儿还追人,路边的狗都瞧不上。”
……
他俩旁若无人,一会儿聊自己学校的事,一会儿互相拆台两句,声音不高不低,全然忘了屋内还有位没说话的路人甲。
路人甲周谦知神色出奇地平静,面上不见半分被人忽视成背景板的尴尬。
他就一动不动坐在那儿,沉默地打量不远处的二人,既不参与话题找存在,也不识趣地自觉回避。
应程没有要向他介绍那位后来者是谁的意思,他也没想问。
况且有很多事情,无需细问便能感觉出来。
熟稔亲密的动作、应程态度明显的转变、无比自然的对话以及两人脖子上,那条一模一样的十字架项链。
每一件事物每一个角度,都在无声昭示着两人关系的不寻常。
那是一种别人完全插不进去的氛围,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空间。
聊了不知多久,唐星辰终于想起来时间不早了。
他跳下桌子,朝周谦知点头示意,大大方方牵着应程的手走了。
周谦知又独自坐了会儿,才不紧不慢地起身离开。
……
在《极乐》剧组的共同努力下,广播剧第一期正剧如期上线。
与此同时,聂枫也在群里各位积极转发宣传。
应程登录许久没上的微博账号,转发了广播剧官博最新一条内容。
粉丝们热情如故,纷纷在底下留言评论——“火速赶来,老师好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