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松晖身体晃动,差点崴了脚,后背和私处同时剧烈一痛,没憋住惨嚎一声。
应程神情可怖,踹完一脚依然不收手。
他弯下身,捡起地面一片尖锐的碎玻璃,打算给这头找死的畜生今年开个好彩头。
阮慕连衣服都来不及整理,吓得头皮一紧,赶忙扑过去拦腰抱住他,竭尽全力把人往后拖。
“阿程!”阮慕心急如焚大叫,“阿程!动手解决不了问题!冷静点!”
应程哪里会听,甚至已经掐住了直冒冷汗的王松晖脖子,手中碎片眼看要割下去。
情急之下,阮慕喊道:“我录音了!要弄死他也让警察来,应程!”
几乎是破了音的嘶吼,堪堪让应程停住。
他转过冰冷骇人的视线,向她确认:“录音?”
“对!录音!手机里就有。”
阮慕摸到掉在地上的手机,忙解释道:“刚录的,我知道他没安好心,所以提前做了准备,你别冲动、别冲动,听话啊。”
听到这里,应程又给了王松晖一拳,终于收了手,把人丢开。
王松晖蜷缩在地,一张脸煞白,疼得冷汗冒了满头满脸。
好半晌,才缓过了下身那阵儿要命的疼。
他认清目前状况,面容逐渐变得铁青,从墙角爬起,颤颤巍巍指着应程。
“小王八羔子,昨天的事儿我还没跟你算账,今天你敢在公司动手,我现在就联系律师,让你牢底座穿!”
阮慕整理好衣服,努力恢复平日的沉稳镇定,晃了晃手机,冷笑威胁。
“王松晖,有种你试试,我看到底是他帮我正当防卫要坐牢,还是你强奸未遂进监狱!”
“录音?你以为我会信?”
王松晖不屑一顾,一瘸一拐走向办公桌,要拨打报警电话。
阮慕直接点开录音播放。
她刚才说的话,并非是为了让应程冷静而撒谎,确实是真的偷偷录了音。
王松晖是公司总经理,阮慕调度过来后任职总监。
在工作上,两人的观念大相径庭,经常出现意见不合的情况。
可她只是个总监,职位权利没对方高,又初来乍到的,很多事只能隐忍在心里,主动让步。
然而工作上不顺心就算了,偏偏这位脑子有病的王总,私底下还是个极不检点的烂货。
分明有妻有子,却总喜欢大半夜给女下属发消息,说些暗示性擦边的低俗话。
阮慕收到了好几次,起初选择无视,越到后面越不堪其扰。
后来有一回,她私下找到王松晖,明里暗里警告他好自为之别太过分。
谁知对方竟然趁着周围没人,对她伸出了咸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