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瘦的年轻人以手掩额,半晌看向女孩子随手涂鸦的画。
“凯西,快回来吧。”
雷古勒斯的梦境域和纳西莎的琉璃纸之夜均为私设。
黑家的人一个比一个疯,只不过有的明着来,有的暗搓搓。
凯西肖似父亲,可那些温柔和反抗都是来自母亲的耳濡目染。
第70章69。狩猎时刻
奥地利的魔药管制比英国宽松得多,可以直接买到很多危险的材料,熬兑出需要的汤药。
亚克斯利搅拌着坩埚,脸上的横肉不停抖动,哼唱一首听不清歌词的小调,显然是大功将成的提前喜悦。他用小勺舀起浓汤,装进碗里,分给他的同伴。
“安东宁,这次你变成小女孩试试。”
我垂着眼皮,照旧把头发扔进亚克斯利手里的碗。他对我的识相非常满意,用我的模样对我搔首弄姿。
他们前脚出门后,我看向扎比尼:“你的那份到手了吗?”
扎比尼手上沾着麻瓜的血,根本没法睡得着,离开两个食死徒的视线后,强撑的精神肉眼可见地萎靡。
他捏着一根灰黑卷曲的毛发,扔进了随手变出的酒杯里,笑容发苦:“我衷心希望这是一根头发。”
液体翻滚着惨白的泡沫,宛如一捧呕吐物。
之前亚克斯利曾嘲笑我,变成我的样子的时候魔力下降,连幻影移形都得抓住安东宁的胳膊,想必马尔福小姐就是个花瓶,所以没法学黑魔法。
这话给了我一种启发。
也许复方汤剂的复制,不仅只作用于身体外形,在某种意义上,这药复刻的是身体特性。
今天就到实施这个想法的时候了。多洛霍夫和亚克斯利今天喝了两碗超量的药,说明他们会顶着我们的样子离开半天以上。
“祝你健康,布雷斯。”我和重新结盟的伙伴碰杯,不觉苦味,一饮而尽。
我吐出一口恶心的药气,摸出宽大袍子下的剑。
松木魔杖微微发暖,松油味怦然四散,屋里的烂卷心菜味被驱赶得无影无踪。我和变成阴鸷壮汉的布雷斯对视一眼,立刻明白推论无误,事不宜迟,开始行动。
我抬手一挥,将亚克斯利拿去的那些内衣和裙子粉身碎骨化成飞灰,突然感到两腿之间有东西在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