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奥佩娅·马尔福,你可要想好了。”
——我一阵反胃,昨晚被德拉科安抚的情绪猛地重新翻涌上来!
没有让我解释!不想听我说话吗!我还什么都没搞清楚呢!——为什么用这种我最讨厌的——!
扑通一声心脏沉落。而这感觉竟然并不陌生。
那句话仿佛某种咒语,让我混沌的头脑飞速运转了起来,一点也不再空白。
我紧紧捏住袖子里的松木魔杖。
卡西奥佩娅,木着脑袋不是办法。
你得想!
胸中有团灼热不受控制,我重新伸出手去——
多比一身鞭伤,手指被不知什么东西夹得鲜血淋漓。
少爷小姐们白白胖胖,跋扈尖酸,头脑空虚。
晚宴上的虚伪寒暄,交织着油甜多情的黏腻香氛。
“卓越的斯莱特林只收血统纯正的学生。”灰眼睛骄矜自得又似乎冰冷威胁——
“卡西奥佩娅·马尔福,你可要想好了。”
——史料记载,我的家族,曾与麻瓜,在几百年间保持通婚。
心脏跳动得出奇平稳,我突然想笑。
搞什么啊,凭什么啊。为什么啊。
我想好了!
……黑帽一直没有动静。眼睛被遮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到,耳边又没有曾经听过的声音,最要命的是,我感到帽子越来越紧箍着脑袋——
梆!!
有东西砸我!
完啦,分院帽坏了!
我本来情绪极度不稳,这一下真是被砸得头昏眼花,拽下帽子就开始哭,“有石头——”
黑帽在我膝盖上沉甸甸的,依然安静极了,还是没出声。
寂静延续了一会儿。
校长先生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惊奇地听出他还是很愉快,并没有责怪的意思。我认为我的知觉被石头砸坏了。
“马尔福小姐一定被砸得很疼。”
我接过校长的手帕胡乱擦干眼泪,低头时,道谢卡在了嗓子里。
目瞪口呆。
狂乱的美杜莎!这不是石头!
一把剑。长长的、锋利的宝剑。
哈,我还是第一次认识一把剑呢!
我把它抽出来,发现它非常重,我勉强能用两只手拿住。它可真美!太有意思了!
经历这样神奇的事情,我心里很高兴,完全忘了别的事,红头涨脸地傻笑,看着长剑移不开眼。
“邓布利多,这是什么鬼把戏!”反应过来的爸爸怒气冲冲。
银须银发的老先生还是很欣喜的样子,就像这不是一句威胁性的质问。我真佩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