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刚学会骑自行车的孩童,要会不会,最是想练,邢侓尧整晚缠着她,快三十年才解锁的新技能,每一次战线都拉得格外长。
开始两次结束她还任由他抱去浴室,到最后一次练习完,天光已隐隐露出端倪,她趴在他怀里别说动,喘气都嫌费力,坚决拒绝再去任何地方。
邢侓尧也知她疲惫,小心翼翼给她摆了个舒服姿势,牵着她的手,侧身盯着她看。
觉察到他的目光,林星迷糊问:“你不睡吗?”
他说睡,但:“我想再看看你。”
“天天看,看了一晚上。”她闭着眼唇角下意识勾起,声音柔柔的,“我这么好看?”
“好看。”他忍不住亲下她唇角,“看不够。”
她真怕他还要,警惕的往后缩了缩:“我想睡了。”
“你睡,我不干什么。”
她心宽一秒,又听他补充,“我等你休息好。”
“……”她真是不想理他了。
邢侓尧却笑出声,极其愉悦问:“你想不想听安眠曲?”
林星下意识的“嗯”声:“贝多芬的?”她问过才反应过来应是安魂曲。
邢侓尧:“我给你唱。”
“……”
她不说话,他便当她默认,立刻开始唱。这次他终于没骗人,普及率超高的一支儿歌,轻快旋律被他唱得轻柔,她很快沉沉睡去。
她像是做了一个梦,迷迷糊糊分不真切,内容却跟现实记忆一模一样。
高中时,邢侓尧跟她发过两次脾气,一次因为沈奕航,一次因为她答应赵妮妮,给他送情书。
赵妮妮让她夹在他课本,她觉得麻烦,就趁晚自习直接给他了。她以为自己顶多算个邮差,他拒绝或接受都与她无关,实在没想到他的火会烧到自己身上。
信封是粉色,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她刚递到他跟前,邢侓尧的脸色就是一变,冷冷问:“什么东西?”
她被他目光唬住,有点莫名说:“别人给你的信。”
“哪个别人?”
“十三班的,你自己看。”她说着往他面前又递了点。
邢侓尧不看,就盯着她:“为什么给你?”
“让我帮忙。”
“让你帮忙你就帮?你这么听话?”
他目光严厉,林星有种做了错事的心虚,小心说:“举手之劳,又不麻烦,就顺手拿给你。”
“顺手拿给我?”邢侓尧呵笑,已然是气急,压着问,“你知不知道是什么?”
“情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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