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里暗里地都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老爷子在不满庄研霏做事的狠绝,可庄研霏又怎么会不在意庄羽霏的事。
只是现在,到底是年轻人的天下,老人迟早命都是要到头的,还能撑多久。
更何况,这个年轻人是庄研霏。
“庄研。”
老爷子喝完杯里的茶,主动叫起庄研霏的名字。
从庄研霏继任到现在,没几个人能直呼庄研霏的名字,而叫她“庄研”的也从来只有足够份量的长辈才会这么叫她。
也并不是每个份量足够长辈这么叫庄研霏,庄研霏就会答应。
但老爷子是什么人,庄研霏还是要给这个面子。
庄研霏茶壶拿在自己手里,给自己倒了杯茶说:“您说。”
老爷子到底比前两天憔悴许多,或者说他本来就这么憔悴了,只不过一直在硬撑。
胡家人或许看不出来,可庄研霏可不一定。
“庄研,既然你能把我的人随随便便就带走,就该知道我们胡家,是个什么情况了。”
庄研霏捏着茶杯笑:“您可真是爱开玩笑,我不是胡家人,怎么会知道胡家是什么情况,您还是别拿我开玩笑了。”
老爷子咳了两声,明显态度比刚才弱了许多,他说:“我知道你还在气我们胡家私自把两个孩子的婚事定下来,没告诉你们庄家一声。我们应该把羽霏这孩子明媒正娶进我们胡家,婚事更应该与你们庄家郑重商量,风光大办一场。”
“可是事发突然庄研,你要体谅我们,事情发生得太快了。我老人家搞不懂网络上的那些东西,可是两个孩子的事闹这么大,如果不快点解决,两个孩子的将来可怎么办才好。”
庄研霏没有开口,还是捏着茶杯笑。
老爷子话里充满了愧疚,他说:“这件事是我们做得不好,你也知道我那几个孩子,成不了什么大事,几个酒囊饭袋,除了争我这点遗产,做不了什么大事。”
“你看到了我的身体撑不了太久,现在家里的事,都是孩子们做主。”
老爷子把桌下的那只手也拿起来,两只手交握在一起,他对庄研霏说:“庄研,我和你说的这些,不是别的意思,是希望你们庄家能理解,我们胡家处理事情的能力只能到这了。”
这话是明摆着告诉庄研霏,胡家是真的要不行了。
庄研霏不急不忙地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茶杯放在唇边,她慢慢悠悠地闻着茶香,浅浅品了一口,还是没品出个什么味道来。
她摇摇头说:“这茶,我还是没喝出什么滋味来。”
“当然,您家的事,我也看不出什么来,我一个庄家人也管不了别人家的事,我能管的只有庄家人。”
她说:“庄羽霏再怎么说,都是我庄研的妹妹。”
“事到如今,我只想知道,您和胡安珩要利用她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