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黑澈tou的瞳仁里全然没有了之前的畏缩和抵触,大大方方,灵动又鲜活。仿佛要凝为实质从漂亮的眼眸中雀跃出来。
少年是所有人里面唯一一个穿裙子的小护士,叶以鹤此前对这身装扮毫无反应,不过是穿着衣服的一副皮囊而已。
可眼前的少年似乎脱胎换骨了,怎么看都顺眼。纤纤柳眉轻轻蹙起,都漂亮得不像话,羽毛一般来回撩拨着心弦。
“检查?”
叶以鹤抽出那张工作表,顺道一把钳住少年细得稍微用力都能折断的手腕,将人拉到了自己的病床前。
“你连仪器都没带,怎么给我做检查?”
叶以鹤“反客为主”,将少年按在床铺上,“用目测,还是用手量?”
微凉的手掌扶上少年的肩头,圆润雪腻的肌理一如在触碰牛乳,顺滑得让人不想松开。
少年这身黑绸绑带裙,将他姣好漂亮的身形勾勒得完美无缺。
尤其是那细窄的纤纤腰肢,明明两侧的凹陷看上去无比纤瘦,可实际触摸上去却能感受到溢满手心的柔ruan。
那份纤瘦只有真正触及掌心才能明白其下蕴含了多少克制的绵柔,粗茧跃动着经过,如同在香甜顺滑的牛乳里翱翔,似乎稍重丝缕的力度,都会在莹白之上留下些许残忍的伤痕。
叶以鹤从来不明白欣赏服装的美感,只认为是遮体的工具而已。
但他可以忽略这件做工精致的裙子,却无法躲避云焦惊为天人,昳丽又冶艳的容颜。
少年的漂亮是显而易见又不可辨驳的。
“铃铛里面没有响铃,乐趣会少了一大半的。”
审度的眼神随着叶以鹤微微垂首的动作落在云焦漂亮又旖旎的皮革圈下坠着的小铃铛,手指轻轻地拨弄了它一下,凝视着小铃铛无声地摇晃,拖着短短的银色流光尾巴。
“你说是吗?”
云焦被男人高大的身躯挡住,他眉眼微抬,看见了叶以鹤病号服微敞的领口下的肌肤尚且有几分血色,还没有变成几年后煞白病态的模样。
胸肌下有若隐若现的勒痕,联系到上个世界在医院地下实验室的手术室里装有束缚带的手术台。
叶以鹤胸口的痕迹十之八九是在实验过程中留下的。
甚至于男人可能根本不是所谓的精神病人,他的喜怒无常和暴虐,都只是因为复死病毒的副作用。
“小护士,你不是该为我做检查了吗?”
叶以鹤将检查表随手丢在旁边的空位上,比云焦这个小护士还要熟悉每一项检查项目。
他没有错过少年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胸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