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要一路将她送到新房,于是便跟着去到了新郎官陈末的家,就是靠北点隔了一个村落的红木村。
到了陈家,拜了天地,柳快快跟王媒婆一同将新娘子送进了婚房内,柳快快同她话语了几句,王媒婆也交代了几句,就一同退了出来。
此时天色已黑,柳快快因不放心婆婆一人在家,于是提议要先行回去,哪知王媒婆极力劝她喝点喜酒再一道儿回去。
不胜酒力的柳快快,浅酌了一口,见夜越发的黑浓便催促着要走,挨不住她三拉五催的王媒婆,依依不舍的猛灌了一大碗的酒水,咕哝道,“走走,王妈妈陪着咱闺女一道儿走。”
这话音还没落尽,人也才刚走了几步,屋内就传来了惊心动魄的尖叫声,让人听了胆颤。
二人循着声音直直冲到了婚房,可眼前的景象让她们彻底的惊住了。不久前还好好的石小妹,竟然绷直身子倒在了地上。
新郎陈末颤着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怔愣了片刻,便对着石小妹呜咽了起来。她死了。
柳快快的眼泪当即夺眶而出,有比较镇定的去衙门请了捕快,这一去一回已是半夜。谁也没有想到,张顾氏的案子还没破,这陈家又出了这档子的事。
一时间让参加婚礼的人纷纷恐慌了起来,原先还以为是单独的个案,可短短三日汾城已经死了两个新娘,众人不禁开始臆测,都说是汾城出现了连环杀手。
这也让身为捕头的侯年心情更加的沉重,脚步匆匆的赶到陈家,哭着奔跑出来的柳快快反而被他的结实撞倒在地。
侯年眉心下沉,瞥了柳快快一眼,对仵作、下属吩咐道,“你们先过去看看情况,我随后就去。”他们也不迟疑,得了命令直奔现场。
见柳快快哭得很是伤心,侯年犹豫了片刻还是将她扶了起来,语气平淡,“我知道石小妹的死让你很难过,夜黑路滑还是等天亮了再回去吧。”
连唯一的好友也失去了,痛心之余得到侯年的关怀,柳快快抹了抹脸上的泪痕,激动的抓紧他的手臂,目光恳恳,“你一定要尽快找到凶手,让杀害小妹的凶手早日伏法。”
侯年眼神迫切的点头,进了陈家。仵作何明给的结果跟张顾氏的一样,就连死者的死状也是相同,还有她手里的白色丝绢。
这种种事项无一不表明,这两桩命案确实系一个人所为,可这凶手杀害她们的动机目的是为了什么,两个死者并不认识,而张、陈两家也无交集。
☆、10章 调查丝绢
案发不过才一夜,已经在上柳村传得沸沸扬扬的。
那日还在嘲讽叶媒婆的王妈妈此时正懊恼的回来踱步,“石婆婆你说这该如何是好,我做媒几十载谁料竟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到底是谁这么丧心病狂,害我都没脸在村里出入了。”
担心了一宿的石婆婆,摆上茶水,头疼道,“我说王婆子,你能不能坐下来安定会儿。今天是赌约第三天,似乎衙门那边也是千头万绪,莫非,这是天意?”
王媒婆这头还没反应过来,换了身衣服的柳快快从里屋出来,瞅了二人一眼,“婆婆,王妈妈,我要出去一趟,饭时别等我了。”脚步匆匆的出门了。
源于心系石小妹的死因,柳快快始终放心不下,更是耿耿于怀,还带着几分的自责。忆起两位新娘的手里都被塞着白丝绢,不明其中含义,于是想询查清楚。
凭着记忆画下了丝绢上的花样,到各个绸缎丝绢店面询问,可大多无果,心情略微沮丧的站在最后一家织染店前,踌躇了好半会儿才迈步而进。
小心翼翼的拿出图纸递到了老板的面前,“请问你们店可曾有这种花样的丝绢?”
算账中的老板闻言抬眸瞥了一眼,不假思索的回道,“有是有,不过你若要的话要等上几日才可。”
“为何?”
“因为前几天刚进得货,入夜就被人偷了。”老板越说越是气愤,“方才侯捕爷过来询问,我还以为是抓到了窃贼,哪知竟跟命案有所牵扯。”
顿时有些诧异的问柳快快,“柳姑娘,你……”
“侯捕头什么时候来的?”柳快快急切的打断了他的话,让老板霎时顿住,只机械的回,“刚走。”
话音未落,柳快快已经冲了出去,焦急的搜寻侯年的身影,其实她想从他那儿多了解一些关于命案的线索,以便利于自己调查。
心急之余,当街叫卖冰糖葫芦的大伯不小心被石子给绊了一脚,整桩的糖葫芦眼看就要压在了她身上,幸而本想躲开她的侯年及时扶住,才躲过意外。
“瞧你心浮气躁的,下次出门小心一点。”侯年语气清淡的说完,将糖葫芦递还给连连道歉的大伯,转身欲走。
柳快快眼疾手快的拉住,将他拦在身前,“不知侯捕头可否告知调查的进度,或者已经查到了什么?”
侯年诧异不解的凝视她一番,守口如瓶道,“衙门办案岂能向外人透露内情,再者你我还在比赌中,柳姑娘这般问侯某是何用意?”
柳快快当即神情黯淡,自石小妹出事,她全然将赌约一事抛诸脑后,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