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来阻挡的典沛被他劲风扫到,竟连退数步!
庞奇一口气未及喘上,又是窝心一脚,登时摔出牢门三丈开外,口鼻流血,挣扎着却爬不起来………
典沛大惊,忙上前检视,众人已噤若寒蝉,呆若木鸡。
“猫儿,猫儿………我本怕卤莽之下误了大事,拖到现在才来………竟是晚了么?”为什么每回涉及这猫,总会缚手缚脚,思前顾后起来………早知如此,便该放了一切前来,好恨………
一阵茫然,白玉堂走回牢内,脚下踉跄,画影支撑下单膝着地………
“我发过誓,会要这些人替你陪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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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甫落,白影长身而立,众人面色大变,正扶起庞奇的典沛亦捏紧佩剑,手心一片冷凉………
一室冷凝中白玉堂眼角余光不动声色的扫过某处不显眼的角落………暗伏的黑影已然有所动作………
身形倏展,毫不犹豫潜行紧随
追着黑影掠去,接连几个起落后,矮树长草中隐约瞧见一座屋影。
这是一座荒郊野地中到处可寻的荒废破落的祠堂,小而简陋,没有窗户,门是唯一的通路,门外草地上,仍有细微可察的出入痕迹。
白玉堂凝立的身形,突如飞鸟般掠起,凌空一折,掠入荒祠
火堆烧得正旺,熊熊火光映着白玉堂没有表情的脸,面对着火,当门而立………
白玉堂一字字缓缓道:“出来吧,难道还要我找?”
寂静之中,他肃杀冷厉的语声,一字一字传送出去,响彻这祠堂每一个角落。
四下无人回应。
角落中唯有积尘,蛛网,陈旧残落的神龛,神案上还悬挂着早已褪色的布幔,风吹过布幔扬起。。。。。。
白玉堂箭一般窜过去,飞起一足,踢飞了神案。
半掩火光中一袭红衣席地而倚,似笑非笑望着他,却不是展昭是谁?
刹时间热血如沸,竟木立当场。连日里忧心如焚思救如狂,但此番相逢,终究是乍惊乍喜,疑在梦中。
“白兄………”
两人凝望片刻,展昭闷咳几声,撑身欲起却是体虚伤重难以持身,挣扎到半路,已是摇摇欲坠,倾身前滑
白玉堂方自缓神,暗骂一声,运劲向前急纵,抢在人未落地之前将他抱住,手
搭他脉门细细打量,见他虽身子虚弱气色未复但精神尚佳,体内隐隐一股真气流动,想是有人输入内力以助………
“猫儿?你………”方欲询问,却揽紧他猛然旋身,画影斜指,护在身前………
冷笑声中,一黑衣人缓缓步出,正是适才引他来此之人。
“阁下是谁?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感觉此人禀性阴沉,敌友难测,白玉堂出言相激。
蒙面人并不答言,只是睇视二人冷笑不止,半晌方缓缓摇首道:“昔日西施浣纱于溪,惑倾一国,想不到堂堂男子也可效色侍人,迷乱众生………”讥诮目光扫过展昭,流连在他被白玉堂圈住的腰身上,不屑冷哼………
白玉堂情急之下并未察觉自己行动有何不妥,孰不知两人此时情态在别人眼中已是暧昧过头………此时听到他侮辱之言,心下勃然大怒,觉展昭身子微微一震,手下不由益发圈紧了些………
“放你的屁!若再不干不净胡说,信不信白爷割了你的舌头喂狗………”
“白兄,不可冲动………”见白玉堂意欲发难,展昭握住他腕,面上虽然难堪,却还是转向蒙面人:“无论如何,是阁下救了展某一命。”顿了一顿,眸中分明有一丝了然闪过:“展昭会铭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