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乙己如在云里雾里:“老夫乃是读书人,拉拉扯扯有辱斯文。岂不让人贻笑哉。”
槐串串伸出手掌:“你再给我之乎者也,我大嘴巴抽你我。”
“行了,”梁小凡叫住他:“孔乙己,哦不。孔聘,我们呢是想来帮你,这些散碎银子你且拿着。记住,千万不要去丁举人家窃书,他会打断你的腿的。”
说着梁小凡掏出一些散碎银子给了孔乙己,孔乙己紧紧的攥着银子:“君子无功不受禄,那个子……”他看着槐串串的巴掌曰字愣是没敢再说出口。
回到鲁镇酒店,短衣帮们还在饮酒讨论。看到孔乙己与那两位衙门的人又回来了,立刻又止住了声。
“找个单间,我们要和孔乙己单独谈谈。”梁小凡说了一句。
掌柜的这次不敢怠慢,恭恭敬敬的对孔乙己说道:“孔乙己,您里面请。”
孔乙己感觉自己受到了掌柜的‘礼遇’,立刻趾高气昂起来。学着平日丁举人的样子,先是咳嗽一声,然后背着手迈着四方步跟在了梁小凡后面。
短衣帮们也立刻恭敬起来,他们觉得孔乙己与衙门的人有了交集,个个都认为孔乙己了不起起来。
短衣帮们觉得如今的孔乙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也无人敢再取笑,他们悻悻的饮了酒便各自散去。
雅间里,梁小凡点了不少的菜,孔乙己立刻又拘束起来,他捏着袖子的银子,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孔乙己、哦,孔聘,今年是哪一年?”梁小凡问。
孔乙己一愣,不明白对方什么意思。
“梁大人问你呢,今年是那一年?”槐串串跟着呵斥道。
孔乙己慌忙陪着笑:“光绪甲午年。”
梁小凡和槐串串互相对望一眼,光绪年。
梁小凡点点头:“好,今日我便收你为徒,孔乙己,拜师吧。”
孔乙己一惊,眼前这人年纪轻轻,那里能让自己拜入他门下。不过适才听旁边那人叫他梁大人,怕莫不是官府的人。
我科考几十载,连个秀才都没捞着。若是拜了此人为师,说不定他日飞黄腾达。
想到这里,孔乙己噗通一声跪下:“不知尊师名讳?孔聘好行拜师之礼。”
槐串串说道:“这你不必知晓,梁大人乃是京城来的,你只管知道大人姓梁便是。”
“是是,徒儿这便见过师父。”说着孔乙己咚咚咚的磕了几个头。
梁小凡点点头:“嗯,你起来吧,还有几日就是县试,你定要给为师考个秀才回来,否则我打断你的狗腿!”
孔乙己先是吓了一跳,随即脸色通红道:“启禀尊师,徒儿至今还不是个童生。”
天啦噜,考秀才在此之前,读书人必须通过由本县知县主持的县试和由知府主持的府试,以取得童生的身份,取得了童生身份才有资格参加正式的科举考试成为秀才。
梁小凡气不打一处来:“劣徒,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考了大半辈子连个童生都不是!”
孔乙己跪在地上汗水涔涔而下:“徒儿愚钝。”
“算了,”梁小凡“哼”了一声:“你先把这几份考题给我背个滚瓜烂熟,再照抄几份。”
梁小凡使了个眼色,槐串串从怀里掏出几份试卷,从中挑选了一张:“记住,看完就烧了它,马上就要县试了,你把这几个题目给我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