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凡阴沉着脸,双手攥紧,敛下眼,阴冷地道:“北辰御,你说我不是真心诚意的,那你呢?如果你也不敢挖出自己的心,那么你同样对七公主只是虚情假意,呵!别把我当白痴,我孤独凡要是听你把自己的心挖出来,那简直就是蠢蛋了,没有谁会为了证明自己的诚意,而不惜把自己的命给赔上,那是愚人才会做的事。”证明自己有许多的方式,而北辰御就是把他当白痴,拿命来赌,亏他想得出来。
“挖出心来证明自己的诚意,的确是个好法子,当你们休掉本公主一次,现在本公主已经对你们充满了失望,既然你们现在想再次娶本公主的话,那么就拿出你们的诚意,把你们的心都挖出来,让本公主看看你们的心有多么的诚意。”抱着凤熙下了床,凤悠冷漠地看着他们一脸惊骇的表情。
谁会想到,凤悠会顺着北辰御的意,真的要以心表达自己的诚意。
这根本就是最清楚的拒绝方法,他们谁也不会赌上自己的命而去证明什么真心诚意。
宇文良脸色微黑,被这么明显的拒绝,让他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七公主,朕如此诚意的想立你为后,为何要这样拒绝我。”
凤悠眨了眨眼睛,无视着宇文良那发黑的脸色,扬起笑道:“宇文皇上,你是不是听错了,我没有要拒绝皇上你的求婚啊!只是婚姻大事,不能轻率,为了我自己的幸福,我必须证明谁才是最爱我的,不然,要是再瞎了眼选错了人,那就是一辈子的痛苦,我不想让自己痛苦一辈子,唯有挖出心来,让我看看那心是不是在为我而跳。”
“你……”赤果果的拒绝,绝对是赤果果的拒绝。他都如此诚意的想娶她为后了,为什么还要如此践踏的诚意。
伊滕瑞也受不了了,双眼肃冷地看着凤悠道:“七公主,你拒绝我们就明说,只因我们以前的过错,七公主就把我们所有的一切都否决,这样,七公主,你还能说你不是在怨恨我们吗?前些日子明明说以前那些恩恩怨怨已成过去,而今,你却连试着接受我们都觉得不屑,你能说你自己还不在恨我们吗?”造成的伤害已无法后悔,为什么她就是不给他们补偿的机会呢?
垂下脸,凤悠沉默了一会,弯腰将凤熙放下,她摸了摸自己胸口地头发,嗤笑地道:“瑞亲王,你似乎还不知道我所要表达的事吧,我是不计较以前你们对我所做的伤害,但并代表我就要接受你们,难道你们不明白吗?我的不计较正是因为我的不在乎,早在你们休了我那一刻起,你们就已经成为陌生人,对于陌生人,我没必要去计较什么?人生如此之短暂,你们这些陌生人,我没那个时间去浪费计较。”
所有人倏时一骇,他们曾经以为,七公主的不计较是因为已经放下了以前的恩怨,不再对他们有怨恨了。
而她真的没有什么怨恨,而是放弃了,连怨恨也谈不上。
这些话,简直比拒绝他们还难受。
不怨了,也不在乎了。
这不是他们所能接受。
他们要的是不怨了,却要在乎他们。
就连一脸邪笑的北辰御了沉寂了脸,似乎有什么正困扰着他。
气氛有些令人窒息的沉静,凤清也没有想么自己的女儿会如此坚韧拒绝,她与他们有太多的牵绊,而她始终只是把他们当作陌生人对待。
这不仅严重的打击着男人的自尊心,也同时的打击着男人的自信心,这样挫败却又无力的感受,看到他们一脸沉寂的脸,可见他们都大受打击。
只是……
凤清很疑惑地看着似乎比宇文良他们还沉寂的北辰御,他不是悠儿的前夫,也应该没有伤害过悠儿,刚刚看到他与悠儿接吻,就已经很明确的表明了他和悠儿的关系不寻常,只是,为什么还一脸忧色,偈有什么正困扰着他。
这不是他应该露出来的表情,他要露出来的表情应该是得意洋洋。
这个来路不明的人,难道也有什么事隐瞒着悠儿,所以才这么的困扰。
眉头紧锁着,凤清满心怀着困惑,转头看着凤悠说道:“悠儿,语不能这样说,好歹他们是你的前夫,怎么可以把他们当作陌生人,如果悠儿还不了解他们的话,可以试着去了解他们,也许他们真的是喜欢悠儿也说不定,悠儿,听父皇的,凡事不要把话说得那么绝,留给他人一个机会,也留给自己一条后路,这样,以后就不怕自己今天的绝情而后悔。”他苦口婆心劝说,只是想让悠儿得到真正的幸福,他们也许不是悠儿真正的良人,但也许他们其中一位就是悠儿今生幸福的夫婿。
这个世界事事难料,谁又会在当初所决定而觉得是正确的呢?有时,自己最坚定的决定,会让自己也同时堕入了绝望。
悠儿现在还小,很多事都还不知道,太过早下决定,只会让自己以后后悔的机会更大。
凤悠沉默了,她知道凤清是为了她好才说出这些话,只是,后悔了怎样,不后悔又怎样,人生是如此的短,整天担心着自己的决定会不会在往后让自己后悔莫及,她没那个心思是想这些,只要在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所下的决定就没有错就好了。
她转身,抱着凤清的手臂,笑道:“父皇,或许你说得很没错,只是我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怎么样,他们在休掉我那一刻,我便已经把他们列入陌生人的名单上,不管怎么样,他们与我有多少的纠缠,我也只是当做陌生人,连朋友也算不上。”她说得这么绝,只是想让他们明白,不是所有人都是顺着他们的意思,也不得所有事都在他们的意料之中,有些,太过于自信,只会让自己更加的绝望。
一纸休书之后,她与他们已没有任何的关系。
倏时,北辰御抬起来,走到凤悠的面前,双眸闪着她所看不明白的复杂,他缓缓地道:“七公主,你是说,当一纸休书给你之时,就算再亲密的人也变成了陌生人吗?若是没有那张休书,公主你是不是就要认可他们。”
阴影罩在头上,凤悠抬头望着北辰御,挑了挑眉,有些听不懂北辰御说的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