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明领着陶渊民去见师父,进了屋,永明就被陶渊民撵了出来。
具体他们谈的是什么,永明一句也没听到。
只等陶渊民走了,雨春才过去柴老的书房:“师父!……”
没等雨春问出,柴老就说出陶渊民来的用意,雨春听了甚觉奇怪:陶渊民从不当家哪来的银子,还要疏通考秀才,雨春也听说过,秀才不容易考上的,疏通估计是不管用的,要是能花钱买秀才,还不都成了秀才。
这老头子的心也够野的,六十多岁的人了,还想着飞黄腾达。
陶家又出了一个败家子,陶渊民把刘氏她俩分的地也卖了,卖地买秀才,四亩地才卖了三十两,三十两要能买个秀才,稍富裕的人家都会有一个秀才了。
秀才种地免租子,种地多的虽不能全免,还可以免劳役,秀才是比白丁占大便宜的。
雨春人听了不禁感叹:“陶家的男人没有一个过日子的人,把刘氏多年的心血糟践了大半。
永明几个听了也是气愤不已,陶渊民卖的也不是他们的,他们那份早让陶思国卖了。
雨春只是那么一想,别说那地不是她的,就是有她的份儿她也当不了家的。
“师父,您要管他的事吗?”
雨春一问,柴老就笑了,我哪有那个本事,他以为秀才是大风刮的,像扫树叶一样,随便一划拉就是一筐。
陶渊民到底打的什么算盘?把地卖了他吃什么,难道还想做官挣银子?真是瞎胡闹。
陶渊民还没有把儿子的那份也卖掉,陶思贵还没娶亲,陶渊民没敢动陶思贵那四亩地。
陶渊民就是听了陶司空的话,趁着刘氏去给女儿下奶的机会,就翻到的地契,刘氏藏得够秘密的,陈氏有本事,就是她琢磨着找到的。
刘氏一回来,陶家就是大乱,刘氏和小儿子,小女儿哭做一团,刘氏听说了分了家,陶渊民还把自己那份地卖掉,陶思国也把地卖了。
坐地就气晕了,她晕了就晕吧,陶渊民是不在乎的,三十两银子如果买不到秀才,每年消费二两,自己还要花上十五年。
想的太简单了,小女儿秋雪还要出嫁的,嫁妆从哪里出,小儿子要娶媳妇,聘礼花费找谁去要?
陶渊民看起来也是个自私的,只算计自己够果腹就行了。
现在陶渊民是不管刘氏了,刘氏卧倒在床,不吃不喝多日,已经奄奄一息,陶渊民不出钱给刘氏看病,其实刘氏还有银子呢,她藏在了另一个地方,陈氏没找到,刘氏现在自己跟谁也不敢露红,她现在谁也信不过了,她明白自己只是气的,慢慢会好起来的。
秋雪知道刘氏有银子,到底是多少,她是摸不清的,刘氏就是想快点儿好,怕买药吃泄露了秘密,银子也被抢了,连秋雪她也不会信了。陶思贵、秋雪都想让刘氏快好,秋雪知道她的嫁妆还得指望刘氏,陶思贵也怕刘氏死了,刘氏的钱找不到了,他娶媳妇的钱没有着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148章算计小孩子
刘氏已经骨瘦如柴了,可是她就是不吐露自己还有银子的事,她就认为自己死不了。
秋雪急的要死,找陶渊民要钱要了几次,陶渊民是不出的。秋雪和陶思贵一商量,俩人就到书房给陶渊民下跪:“爹,你卖的地可都是娘置的,她辛苦操心了一辈子您就忍心让她无药而死?不说你们夫妻和睦了一辈子的情分,我娘可是对得起您的,别说是自己的妻子,就是个亲戚到了这份儿,求您也应该帮一把的。”
没听到秋雪的那句话陶渊民的气还小点儿,什么对得起他,让他愤怒,带着肚子来的还叫和他有情分儿,以前的野汉子算是怎么回事?
陶渊民的脸色漆黑的,出言就怒哼了一声:“她跟别人勾三搭四的还是和我有情分儿?你这样维护她莫非你也是她生的野种?告诉你们我的钱都花光了,想救她也是无能为力了,你们趁早死心滚一边去,别对那个贱人抱什么幻想了,她有钱也不会偏你一个女儿的,她好了病不把你卖掉就不错了,你两个姐姐还不都是她卖掉的,她辛苦过什么,干过什么,哪些银子是她挣的,也就是拐骗别人的和卖女儿置的地,她有什么功劳?给我说说。”
陶渊民的话让秋雪傻呆在了那里,这个老实的父亲还有这么狠毒的一面,她也听说了娘的遭遇,也不是娘的错,娶妻也不是谁强迫的你,一个妇人和一个黄花大闺女你都认不清,那是你活该,你一个穷光蛋还想娶黄花闺女,连顿饭都管不起,试想有谁嫁给你?
要不是自己的娘带了银钱,这个没出息的男人一定会饿死的。他为这个家一分力都没出过,临了他还败光了这个家,要是不分地总让娘把着,娘是有条件为自己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的,都是这个老男人坏了心肠,花钱买官还不是想找小妾,他休了娘的意图已经暴露了。
秋雪恨不得杀了这个老男人,他打碎了自己的美梦,秋雪气得哭嚎了一阵子,嗖的就站起来,指着陶渊民声音颤抖的吼了几声:“你这样昧了良心害死娘的命,她变成鬼也会掐死你,那些个地可都是娘置的,你享受着也不怕折了福气!”
秋雪恨恨的一甩袖子离开了陶渊民的书房。陶渊民恍恍惚惚的耳边在响着秋雪的每句话:变成鬼掐死你。恍惚刘氏已经成了鬼,他信刘氏会死的。
陶渊民还老有少心的还想当官娶黄花呢,他可是怕死的很,古人对鬼神的信服度是很深的,陶渊民有些被吓住了,可是他怎么舍得花银子救刘氏,银子是他美丽的梦想,他一辈子的人了,才见到这么多银子,那白花花的东西怎么看怎么喜欢,买秀才花银子他也是很不舍的,可是不花事情是办不成的。
想了多时他还是想通了,刘氏变鬼自己也不心亏的,她欠自己的她得还,几亩地钱就算是她补偿了自己的贞节。
这读书人账码算得真好,都要上了精神损失费。
秋雪和陶思贵随后就到了陶司空家,也是哭求下跪各样的招数都想遍了终是无果,陈氏可琢磨刘氏的银子不少,自己有银子不拿出来治病还真是个舍命不舍财的看财奴,想让她拿银子是不可能的,地已经分了,刘氏的大势已去,那些个银钱刘氏一定会偏秋雪和陶思贵的,自己为嘛救一个偏心没用的婆婆?
陈氏一口咬八个:“银钱可是硬头货,说有就有可是美死人的,我置地就花了六十两,借了好几家的债呢,我们不当家不理计的哪来的银钱,娘的银钱多着你,让她说出来药马上就会买来了。”
秋雪都给陈氏跪下了,她在刘氏的跟前一直是个娇娇女,不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也是连下地干农活都一次没有过的事。为了自己的嫁妆受了这样的屈辱,她已经忍到了极限。
陈氏见她跪着并不拉她起来,这个一向眼里无人的小姑子她是不喜欢的,被刘氏宠得高高在上,见了她这个嫂子从来都是慢搭的,今日她跪自己,让自己高高在上,心里的感觉那就别提有多舒爽了。
陈氏享受着被人膜拜的神圣感,心里翻江搅海的快感催的她面颊绯红,眼里的笑意是藏不住的,她也没必要再装相了,地到了手里,别人就都是她脚下的了。
陶思国的地,陶渊民的地都卖给了她,六十两银子买了八亩好地是比较合算的,买地的银子也都是这些年陶司空把着收秋偷着藏起的粮食卖的钱。
自己家总算没白挨累,比租种地还是合算的。陈氏想到此就开了口:“小姑子你要是找不到娘的银子,让嫂子帮你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