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们宾馆客人很多,我们不可能记住每一个人的相貌,请问您的朋友有什么显著的特征吗?”
王紫潆描述道“那两人和我们的年纪相近,男的身高一米八左右,穿红色上衣、牛仔裤;女的很瘦弱,穿着也很邋遢。”
前台接待员回忆了一会说“好像是有这么两个人,大概一小时前离开的宾馆。但二人不是同时离开的,女的在前,男的在后,间隔大概有半分钟左右。”
“谢谢您!”周健翔收好找零从宾馆出来,对王紫潆说“Viy,有没有可能秦暮楚听到了你房间里的响动,发现了陶珊珊离开的意图,就跟了出去?”
“连我都没听到什么动静,你们房间里怎么可能听得到……不过你分析的也不无道理,秦暮楚平时做事挺谨慎的,也许他早就想到陶珊珊会来这一出,所以有所防备。”王紫潆分析道。
经过一番分析,王、周彼此心中的担忧减少了大半,但他们还不能完全放心,谁知道这二人会去什么地方?万一陶珊珊故意把秦暮楚带到一个危险的地方呢?比如某个贩毒团伙的藏匿点,那么秦暮楚的安危就无法保证了。意识到这一点,王紫潆和周健翔担心地在大街上寻找着二人的踪影,但这种盲目的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
就当王紫潆和周健翔都感到筋疲力尽的时候,周健翔的寻呼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原来是秦暮楚的留言找到陶珊珊的落脚之处了,咱们回学校详谈。
当二人回到学校的时候,发现秦暮楚就站在校门外等着他们。
“对不起,事先没有通知你们,让你们担心了。”秦暮楚抱歉道。
王紫潆赶忙说“珊珊到底在哪?”
秦暮楚摇摇头“这里面的事情不想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最好不要问那么多了。”
“姗姗到底怎么了?她在哪呢?赶紧告诉我我去把她接回来!”王紫潆焦急地嚷道。
“别冲动,你这样做不但不会救出她反而会给你自己带来伤害。我可以告诉你陶珊珊的下落,但你要做好心里准备。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这个男人你很熟悉,他曾是你的同班同学。”
同班同学?王紫潆仔细回忆着原先襄樊市上学时的同学,那时候班里的男生挺多的,但大多都没什么印象了。
“准确地说,是你高三下半学期的同班同学……”
“肖童!”王紫潆马上说出这两个令她反感和恐惧的字,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上的疤痕,虽然疤痕经过手术已经很不显眼了,但这伤痛王紫潆是一辈子也忘不了的。
王紫潆咬牙说道“珊珊怎么会和肖童在一起?”
“这个我也没搞清楚,但我想应该和毒品有关系。听郑天昊介绍,肖童以前加入的帮派叫‘雷帮’,在荆州专门从事毒品生意。虽然现在这个帮派被瓦解了,但我想肖童肯定是事先预留了一些毒品,然后到逃武汉来贩卖,以此为生。”
“你的意思是说陶珊珊就是肖童的买家?”王紫潆担忧地问道。
秦暮楚摇摇头说“我也说不好,不过你不要担心,我和郑天昊通过电话了,他说马上带人去打探肖童的底细,届时即便我们不动手,郑天昊和他帮里的那些兄弟也不会轻易放过肖童的。总之咱们不用担心,郑天昊让我转告你,他说他会把陶珊珊平安地带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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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我们说过“龙虎帮”倾巢出动把“雷帮”瓦解的事情,当时大多数“雷帮”的人不是死伤就是投降,只有少数几个人连夜逃出了荆州,这其中就有肖童。
肖童是一个狡猾的人,尤其擅长给自己留后路,当双方火拼时,他就判断出本帮这次凶多吉少,于是他在几个打手的保护下连夜逃出了荆州。临走前,肖童还趁着混乱从“雷帮”的地下仓库里拿走几块海洛英碱。
当时在武汉,纯度高的海洛英碱在黑市上可以卖到很高的价钱,但肖童并没有着急出手,而是叫手下把其加工成可以吸食的“白粉”,并把目标瞄准那些滞留在武汉火车站或者长途汽车站以偷窃为生的“瘾君子”。肖童利用毒品将将这些人控制住,逐渐形成一个全部由吸毒者构成的盗窃团伙,这些吸毒者每天把偷来的钱物上缴到肖童那里,然后领取自己的那一份毒品。谁要是交不出财物或者交的不够,不但得不到毒品,还会惹来肖童等人的一顿毒打。
而此时,陶珊珊从宾馆逃出来后,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了他们的据点——一个无人问津的小巷子。巷子里有几个猥琐的青年正在贪婪地注射或者吸食着毒品,在尽头的小房子里,肖童和他的几个手下正在分赃。
不知是不是受到了身旁几个“瘾君子”的影响,陶珊珊的毒瘾发作了。她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身体,痛苦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但这并不能使她的痛苦得到解脱。强忍着痛楚,陶珊珊推开了房门,看着陶珊珊痛苦不堪的样子,肖童面无表情地说“老规矩,先上贡在给货。”
陶珊珊赶忙把从王紫潆那里偷来的钱包恭敬地递过去,肖童得意地检查着钱包里的钱物,当他发现钱包里只有不到一百块钱的时候,勃然大怒,把钱包甩到陶珊珊的脸上,并骂道“臭婊子,就他妈这么点儿钱还想拿货!”
陶珊珊强忍着心头的痛苦哀求道“大哥,我今天就这么多了,剩下的我明天一定补齐,求求你就把今天的货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