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卡诺匹斯罐,还有一支骨笛,原本应该还有两件物品,但和瓦迪耶的那些书籍做了交换,没能全部带回来。
罐子已经恢复了灵性,但因为不知道用途所以搁置。
至于骨笛更是早被她忘在一边。
她在两个东西面前犹豫了一会儿,先拿起罐子。
在她看来,这个罐子比骨笛更有可能与当前的情况有关。
但还是和以前一样,魔力的注入并没有让它产生任何反应。
整个罐身除了鹰头雕刻也没有任何其他的信息。
她只好将它放在床头柜上,观摩起骨笛。
骨笛有唐克斯手掌那么大,虽然经历过细致的打磨,但还是能看到上面粗糙的纹理。
这让唐克斯松了口气,她想起自己之前对这支骨笛敬而远之的原因。
为了对埃及有更深的了解,她看了一些书籍,刚好看到一段用女人的手骨制作笛子的习俗。
因此她当时对接触骨笛而感到抗拒。
现在仔细看来,这应该只是动物的骨头制作的。
骨笛之前已经被安多米达清洗得很干净,但唐克斯还是忍不住又擦了擦。
她抿了抿嘴唇,准备尝试吹响它。
“唐克斯?”凯乐斯的声音突然打破了寂静,她从床上坐起,揉着眼睛,睡意朦胧地看着唐克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唐克斯下意识地将骨笛藏在背后,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有一会儿了。”
“那你怎么还不睡?”凯乐斯一只手撑着,脑袋顺势靠在肩膀上。
她总是这样懒洋洋的。
“我正准备睡。”唐克斯边说边把骨笛塞在枕头底下,然后倒在床上。
凯乐斯也跟着躺下,把脑袋靠在枕头上看着她。
黑暗中,凯乐斯的眼睛在洒进来的月光照耀下一闪一闪的。
“怎。。。怎么了?”唐克斯感到有些不自在。
“你明天要去上课吗?”
“应该还要一段时间。”唐克斯说完补充道,“但是已经没什么了,今天麦格教授找我聊了聊,对我帮助很大。”
“那就好。”
寝室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唐克斯感觉对方的眼神投射到自己的身上,有些别扭的动了动,正要开口。
“抱歉。”凯乐斯突然说。
“什么?”
“作为你的朋友,什么都帮不到你。”
凯乐斯说话时总带着点气音,听上去既温柔又舒适,就像一股暖流滑入心底。
“最开始好像就是因为这个我才和她很快成为了朋友。”
唐克斯心里忽然闪过自己刚进入学院的时候。
不知不觉已经快六年了,她们一直是寝室里关系最好的朋友。
唐克斯在枕头下的手紧了紧,被骨笛尖锐的地方嗑的生疼。
“但正因为这样,我才要去证明,这些绝对不是假象!”
遇到事情,不是逃避,而是大胆地面对它。
唐克斯正逐渐成为她梦想中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