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女子手里还有没有信物,会不会日子过不下去把信物都给典当了。”昭阳长公主想过很多种情况,她是公主,到时候真要是确定那孩子是她的孙子孙女,她也不可能因为孩子没有信物就不要孩子,只是她认为孩子可能受了很多苦,“这种事情还不能大张旗鼓的,怕是遇上骗子。”
昭阳长公主琢磨着这一件事情还得快一点,“让毅哥儿去也好,得快一些。如果是姑娘都要及笄说亲了吧,不对,乡下的姑娘说亲还说得早。要是她成亲了,也得把人带回来,别觉得她嫁给了泥腿子就丢了我们家的脸,是我们没有照顾好她。”
昭阳长公主这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跟他们关系亲近一点亲戚倒也知道了。
皇宫里,当今太后的岁数很大,都有七十岁了,白发苍苍的。昭阳长公主和皇帝都是她的亲生女儿,原本太后是不知道这一件事情,有人在她这边说漏了嘴,她这才知道。
昭阳长公主还红着眼睛,她看着坐在上位的亲娘,越发觉得自己委屈,“本也不想跟您说的,怕您跟着伤心。这么多年过去了,谁知道还出了这档子事情。”
“去找!”太后道,“知道大体的地方,过去找啊。”
“嗯,毅哥儿明日便启程。”昭阳长公主道,“女儿想到这个事情就气,女儿从未亏待那个婆子一家。她是不是夜里想着那个孩子就算是我镇南王府的血脉又如何,还不是得在外面受苦,过得还不如她的儿孙!”
“别气了,先让人去找。”太后当年很是疼大外孙子。
“母后,您说要是真有孩子,他又有年纪相仿的表兄表弟的,若真有信物,信物被他的表兄弟拿走了,他又该怎么办?”昭阳长公主听过很多戏曲,各种各样的桥段,她生怕自己的孙子孙女出意外。
“别胡思乱想。”太后道,“上天既然让你知道了这一件事情,便是要让你去查的。真要是有人冒名顶替,你们多看着一点。”
西北,春兰和阎泽言的亲事定下来了。因着春兰还差几个月及笄,他们便打算把婚礼定在年底。年底天气冷一些,也适合办宴席。
这几天,阎泽言还有过来店铺,他往那边一坐,别人都不大敢进来了。
因此,春兰便让阎泽言坐在靠里的位子,要是人多一点,便让他去院子里。阎泽言偶尔有带一两个人过来,他们点餐都有付钱,没有因为春兰和阎泽言定亲了,他们就不付钱。
阎泽言有空就过来,也避免那些不长眼的人来找春兰的麻烦。他放出话了,别人都知道这家铺子的老板是他阎泽言的未婚妻,其他人不过来捧场也就罢了,但他们决不能让春兰难堪。
铺子的生意是越来越好,可能这里头也有阎泽言的关系。阎泽言在这一代还比较出名,也比较厉害,有的人冲着阎泽言就过来了。
春兰要做的就是留住那些客人,让那些客人成为回头客。
做面包这些东西,还能一次性多做一些。但是炒菜之类的,就是得一份一份地来,这样必定要慢上许多。哪怕同样的菜要一起炒,这也慢,灶台的油烟还大。
他们要想赚钱,还是得跟其他店铺的菜色稍微不同一点。春兰把铺子稍微隔开一点,一边是专门卖糕点的,一边就是卖粉卖面卖小炒的。
刘大表嫂跟着学了一下,学得不是很好。
“刚刚开始,难免的。”春兰道,“单独炒太累了,还是先把菜都炒好了,一顿炒几样。看客人需要,让客人点要哪些熟菜。”
为了安全卫生,春兰决定还是得弄一下木架子拦一拦客人身上的粉尘。由于他们又不能弄到透明玻璃,也不好让客人看到里头的菜色,所以最好还是在木架子上贴有菜的图画。
毕竟这个时代的人很多都不识字,春兰不能直接写字区分。
春兰还得找木匠把东西做好,她可做不来这边,让她画出来还是可以的。
“不单独再炒了吗?”刘大表嫂问。
“不了。”春兰道,“我们这边又不是大酒店。每次单独炒得费时间,时间去的多了,调料去的也多,饭菜的价格就要上涨,那些人瞧见价格多,不一定就买了。”
这边不比京城,来吃饭的人本来就少,那些人还要盘算吃饭要的钱是不是太多了。
春兰想着跟她在京城的时候一样,钱哗啦啦地来,那不现实。
本地也有其他的酒楼,不是春兰一个外来者轻易就能撼动的。春兰做的美食是多,但有的美食跟当地人的口味有些偏差,还得再改一改。
正当春兰琢磨着找哪个木匠的时候,阎泽言过来找春兰。
阎泽言在府城的酒楼吃过饭,府城的菜色还不如春兰做的好,他听春兰说调料都是她重新整的。这让他有些许疑惑,于是他在春兰的陪同下去了厨房。
其他人做的菜总是咸中有点苦,还有些涩,是粗盐的缘故,而春兰做的菜就不是那样的。
阎泽言表面看是一个大老粗,但他还是比较精明、心细,否则,他也当不上这个千户。他听他娘说了一句:你未来媳妇是去买了细盐了吧?
可开酒楼做生意的,有几个小铺子去买细盐的。
“这盐……”阎泽言拿起一罐子盐看了看,雪白细腻的,跟他们寻常时候用的粗盐不一样。
第9章齐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