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那些小宫女儿的嘴哪有奴婢的巧?奴婢就是将她们想说说不出来的说了!”
眼见着三猫把皇爷哄得心情不错,一鸡赶紧给二狗使了个眼色。
趁着三猫退开一步说要去给皇爷熬粥,二狗连忙跪下,膝行向前:“启禀皇爷,昨日,英郡王世子又派人往奴婢父母的住处送了东西。”
沈时晴抬眸,看见二狗从手边的包袱里掏出了一个木盒,里面是一颗两个手掌大小的灵芝。
“皇爷,装灵芝的盒子底下还有一层金珠,送东西的人并没有说什么多余的,只让奴婢好好养伤。”
“看来英郡王世子身上穿麻口里吃糠,心里想的还是二狗你的富贵荣华。”沈时晴拿起一本折子,语气和缓,“既然如此你就和他多多往来,手段拿捏得着,毕竟是御前的大太监,一点蝇头小利怎么能打动了你?”
“是!皇爷!奴婢明白!奴婢之前蒙了心有负皇恩,今后一定不再碰自己不该碰的,好好为皇爷办差事。”
说完,二狗就开始磕头,脑门子实实在在地砸在了地砖上。
从本心来说,沈时晴并不想用一个能贪墨的人在身边伺候,赵肃睿把人当猫狗奴才,只要够听话就不在乎他们私下的小手段,她沈时晴却并非如此,她知道人性本恶,可越是如此她越觉得能循善道而行的人才更应该有更多的机会。
“一鸡。”
“奴才在。”
沈时晴在一份奏折上画了个圈,沉声说道:“这几日选些懂文墨的太监和女官进朝华苑。”
这是直接要提拔人手破了他们四个大太监包揽御前的局面,趴在地上,二狗连头都不敢抬。
一旁站着的一鸡却只是垂下眼眸恭顺回答:“是。”
深夜,三猫在御前值守,二狗坐在朝华苑的耳房里的捂着嘴几乎要哭出来:
“鸡老大,是我对不住你们,一贪心,连累你们都连着受挂落。”
一鸡看了他一眼,摇头轻叹:“事已至此你哭有什么用?你也不必难过,皇爷既然还用你就有你能将功补过的机会。”
二狗闷声不言,明明生得人高马大,现在却缩坐成了一团。
一旁靠墙站着的四鼠低声说:“提拔了旁人进来也不是坏事,皇爷吩咐的差事越来越多了,二狗你要是能在英王那儿立下大功,皇爷也不会亏待了你。如今我担心的却是别的。”
说完,他看向了一鸡。
一鸡顿时了然,又看了二狗一眼:“现在英王世子就住在宁安伯府,有个事儿……二狗啊,你还是知道为好。”
二狗抬起头,瞪圆了眼睛伸着长脸还真跟个狗似的:
“到底什么事儿?鸡老大,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一鸡张了张嘴,又闭上,他跟在皇爷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真没办法把皇爷私通人妻的事说出口。
还是四鼠把话接了过去,他看了一眼开着的窗逢儿,压低了嗓子说:
“你与宁安伯府往来,务必多照拂他家的二少夫人沈氏,要是怠慢了,我怕你又得丢一张
狗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