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李密却能感觉他们在看向西凉茉的时候,里面还含有一丝恭敬与畏惧。
年青的男子,他身材高大健硕,穿着豹纹的衣衫,露出了健硕性感,肌理分明的胸膛,他没有如赫赫男子一样蓄胡须,据说是在他没有向赫赫王庭报仇之前,他绝对不会留须,所以露出了一张五官深邃、极具野性美的脸,一双金色的眸子正锐利地盯着西凉茉众人。
正是赫赫沙匪的头领,赫赫的前王子,如今的反叛军头领——隼刹。
“亡灵之女,很久不见了。”隼刹坐在狼皮王座之间,目光灼灼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西凉茉,他的目光没有一丝畏惧,反而充满了仿佛在看猎物一般的目光。
西凉茉看着他微微一笑,并不在乎他的目光,唇角扬起美丽的弧度:“是的,很久不见了,隼刹头领!”
一个穿着黑袍子的肥胖的老头忽然跑了出来,一下子跪倒在西凉茉的面前,手上一如既往地捧着一镶嵌满宝石的骷髅头:“食尸者的女王,欢迎您代表您的父亲死大王大驾光临我们的营地,请接受我苏哈的敬意与祭拜吧,保佑我们!”
西凉茉看着面前五体投地,无比虔诚的胖老头,心中暗笑,脸上倒是一片肃穆地接过他手上捧着的那一串镶嵌着无数宝石的小小的骷髅头,泰然自若地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那苏哈巫师一拜,顿时不少赫赫人都对着西凉茉跪拜了下去。
“参见食尸者的女王!”
“死大王的子民参见亡灵之女。”
西凉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一片跪倒的人,挑了下眉,看了一眼隼刹,他依旧没有行礼,只是露出了个异样而迷人的笑容:“食尸者的女王请坐吧,请问阿克兰的主人,这一次没有随着食尸者的女王一起来么?”
西凉茉淡淡地一笑:“阿克兰的主人这一次比较忙,所以是我来,怎么不欢迎么?”
她后来才知道所谓阿克兰就是未知黑暗的意思,而阿克兰的主人,就是未知黑暗的主人。
她家那位九千岁殿下拥有这个名头倒是挺合适的,怎么听都像反派的终极人物!
隼刹眸光幽幽,沉默了一下,笑道:“沙漠的儿女都是死大王的子民,怎么会不欢迎亡灵之女呢,只是不知这一次,亡灵之女想要做什么?”
西凉茉便将她的来意向隼刹说了,哈苏是听得懂中原文的智者,他顿时错愕地失声道:“什么,你们要去死亡之海寻找亡灵军队,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这是去送死啊!”
西凉茉所看到的两块虎符拼合在一起之后,在烛光映照之下显露出来的就是一张地图,一张非常清晰的地图,终点之上画着一只骷髅,而骷髅所在地就是这一片赫赫戈壁再往腹地而去的一片广袤的沙漠。
那片沙漠又称做黑沙漠,因为每天不定时的会出现不定的沙漠黑风暴,并且进入那片沙漠腹地之人,从来都是有去无回,一路之上,当黑风暴吹过之时,遮天蔽日,人畜不留。
传说黑风暴过去之后,便会露出一沙地的的白骨累累的白骨海,有人有兽,而沙漠黑风暴再次来临,所有走进黑沙漠中心的人都会被黑风暴里的恶鬼吞噬掉皮肉,只余下骨头,成为白骨海中的‘一滴水’,所以黑沙漠也叫做死亡之海。
“没错,能进入死亡之海,还活着回来的人,如今世间恐怕剩下不到两个人了。”隼刹也颦眉道,目光莫测地盯着西凉茉:“不过亡灵之女寻找亡灵的军队……怎么,那是属于亡灵之女你的军队么?”
西凉茉看着他淡淡地一笑,很是直接地道:“没错,我在寻找原本就属于我的军队——鬼军,我拥有地图,可以到达鬼军所在地,但是我依旧需要一个对死亡之海沙漠熟悉的老向导,并且还需要大量的水,还有骆驼!”
这个食人族的隼刹倒真是个聪明人。
隼刹和哈苏同时对看了一眼,在彼此眼底看到同样异样的目光,也不知道在那一瞬间他们交流了什么,哈苏忽然道:“亡灵之女,我哈苏可以带着你走进死亡的沙漠,但是我希望您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西凉茉挑眉:“哈苏大祭司,您要知道,我们不是没有熟悉沙漠的人,也不是没有骆驼,只是我们希望能得到熟悉这一片沙漠的人会更好而已,如果您不愿意提供,我相信我一样能找回属于我的军队!”
谈判第一要素,将自己的底牌掩盖好。
哈苏一愣,隼刹却忽然接话了:“亡灵之女,即使你是死大王的使者,也许并不畏惧黑沙漠,但是你身边的这些人却都是普通人,黑风暴中有许多凶狠的恶鬼,而哈苏是那两个走出死亡之海的人之一,你若是答应我们的请求,那么我愿意给你提供一切你需要的东西。”
西凉茉挑眉,那就先听听隼刹他们想要什么:“你们想要什么?”、
哈苏立刻跪在地上,恭敬而大声地道:“我们需要亡灵之女的您,在找到您的亡灵军队之后,帮助我们早日打败赫赫的背叛者,夺回属于我们的大头领的王国!”
西凉茉一愣,颦眉:“这……。”她怎么可能答应这种事!
“食尸者的女王,我们知道神的规矩是不轻易插手人间的事,但是我们只需要你到我们的国家去,成为我们的旗帜!”隼刹定定地盯着她地道。
西凉茉想了想,淡淡地道:“好。”如果只是精神领袖不是不可以答应的。
但是,这一刻的她并没有想这面旗帜并不只是意味着精神的领袖那么简单。
至少在隼刹这里,绝不是那么单纯的事。
文章正文 宦妻 第二十二章 长梦恨醒
章节名:宦妻 第二十二章 长梦恨醒
“真的吗,太好了,感谢伟大的死大神,感谢您带来的了象征您恩典的亡灵之女……。”哈苏激动得脸上肥肉颤抖,他匍匐在地不停地喃喃有词,也不知道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