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睿已经有几十年没听别人说起这个名字,尽管在他心里早不知念叨了几个成千上万次。
“嗯,她死了好多年了,就问你还记不记得她。”沈靖安说。
时睿脸上浮现温柔的笑容,“怎么可能忘记!她就是我心里的朱砂痣,一刻不敢忘记。”
沈靖安状似随意地问:“这么说,你还爱着她?这些年你没结婚没生孩子,不会都只因为这一个女人吧?”
时睿的脸像镀了一层柔和的光,“我答应过她,一辈子只爱她一个女人。尽管她死了,可是说出去的承诺,一样要兑现。”
沈靖安笑了,“辛苦你了,这些年过着单身寡佬的生活。”
时睿却摇头否认,“沈总这话说的不对,我一路走来,并不觉得辛苦,唯一辛苦的是她不在我身边,我想她的时候,她没有出现。
没有结婚和要孩子,主要是除了她,我根本没办法爱上别的女人,这不存在辛苦不辛苦,坚持不坚持,这更像是一种本能。”
沈倩芸听呆了,手中筷子夹的肉掉到碗里,很是憧憬,“真的有这么专一的男人哎!”待沈靖安把消息打探得差不多,她这时才出声惊叹。
时睿看着她,以老师的口吻说:“这世上专一的男人肯定有,当然也有不专一的。小姑娘不要完全对男人失去信心,爱情来了就要珍惜,不要像我一样,落得如此孤清的下场。”
“听到了吧,你要出来见他吗?”一直安静吃饭的白晚宁突然放下筷子,眼睛低垂,盯着腕间的方向问。
时睿顺着声音看向白晚宁,不明白她在跟谁说话。
招魂铃里面的幸圆圆迫不及待地说:“要!请把我放出来。”
白晚宁的手腕微动,幸圆圆立刻出现在包厢内,就站在时睿的左侧的。
“时睿……”幸圆圆泪盈于睫,未语泪先落。
白晚宁看着那一对儿,一个已步入中年,另一个仍然是年轻青春的模样。
她不胜唏嘘,“时先生,幸圆圆此刻就在你身边。她当年火灾死后,灵魂并未投胎转世,而是一直在歌舞厅守候着,即使原来的歌舞厅改造成卡拉oK,都不曾离去。”
“什么!”时睿站起身,难以置信,却又小心求证,“你说她的魂魄还逗留在人间?”
“嗯。”白晚宁淡淡应道,“只等你来见上一面,可惜你一直都不来,恰巧被我碰上了,就让我男朋友来探听一下你的口风。
你若是真心实意,我们就让你们见面,你若是早就把她忘得一干二净,这一顿也只是普通的家庭便饭而已。”
“我见!我要见她!圆圆在这里吗?不,你刚才说她在我身边,是左边还是右边?还是后面?”
时睿欣喜若狂,他左看右看,然后朝后看,只能看到一片空气。
“时睿!我在这!你的左边!”幸圆圆喜不自禁往他眼前凑,一时忘记了他看不到自己,对着他一顿激动地说。
“所以幸小姐,你确定要让他看见你?”白晚宁再确认一遍。
“要!求你了!”幸圆圆几乎恳求着。
“喵!”
小白不待白晚宁吩咐,立刻喵了一声。
时睿瞬间看见左手边站着的那个娇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