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培对派里尼老板的火气视而不见,他只是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还是不信,真的。哪一个大胆的强盗会来教皇身处的这座城市呢?”
弗兰茨温和的对他的朋友说道:“阿尔培,你忘了我信里提到过的那件事了?”
马瑟夫愣了一下,很快在他的记忆里搜索到了他朋友所指的那件事,但还是疑惑地问:“哦!对对!俄国王子那件事,对吗?不过我也记得你说过,那个人也只是靠两把长枪就将那王子救下来了不是吗?”
弗兰茨笑道:“对。我去年在勃拉西诺公爵的府上听说了那俄国王子的事情,那就发生在罗马。”
阿尔培也笑道:“好吧!可是难道就没人去逮捕他们吗?就让他们在教皇所在的城市周围游荡?那倒不如就让我们去把他们抓住吧!那样我们就可以把他献给教皇,说不定会被百姓们拥到朱庇特神殿给我们加冠呢!”
派里尼老板听到这话瞪大了眼睛,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口出狂言的子爵先生,脸上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表情。
弗兰茨大笑,问他的朋友说:“告诉我我的朋友,您带着长枪来吗?”
阿尔培叹了口气承认道:“唔……这倒没有。实际上连我的那把漂亮猎刀都在特拉奇那被人偷走了。”
弗兰茨对他摊开手,说道:“那么这就结了,因为我也在阿瓜本特遭受了一样的倒霉事。有人告诉我他们一般都十几个人突然出现,让人措手不及的。”
马瑟夫子爵无奈的摇摇头,始终并未被完全说服,他只是慵懒的道:“随你怎么说,真的,我只是将这一切当成故事来听罢了。”
弗兰茨耐心的跟他倔犟的朋友劝说道:“我亲爱的阿尔培,我毫不怀疑你的勇敢,但是我们在这只不过是来参加狂欢的,实在也没什么必要那我们的生命去冒险。”
派里尼对于这房间里终于有个人证明了他的观点高兴不已,“是的,男爵先生说的好!两位在天黑后还执意出城实在是很危险。”
马瑟夫子爵没有再加以反驳,只是把弄着手里的雪茄,时不时的嘟囔着什么。
弗兰茨·伊辟楠男爵故意忽略了子爵的小脾气,向老板打听起那个罗杰·范巴的事情来。
派里尼老板在两人同意下坐了下来,将范巴的故事说给两个人听。
他从聪明的牧羊男孩说到教导他知识的好人神父;从青梅竹马说到美丽少女的背叛;又从古古密陀的残忍说到范巴与曼巴第一次相见,又说到曼巴离开意大利以后,罗杰·范巴是怎么将曼巴原来的组织全盘带到罗马的。
男爵对于范巴认识那个神秘的‘水手辛巴达’感到异常惊讶,但是没有打断老板的精彩故事。
派里尼直说了两个小时,讲的自己口干舌燥。不过说到后来,连子爵先生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大名鼎鼎的罗马大盗实在是个传奇般的人物。
于是弗兰茨对车夫说他们不出城,只从城内大路直接到斗兽场。
而阿尔培·马瑟夫子爵,只是抱怨了一句谁更勇敢的话,最终对于自己的好友决定也没有太多说什么就接受了。
等两人回到旅店躺下来休息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想起了派里尼老板讲的罗杰·范巴的故事。似乎这一天中最有趣的反而是那些他们未曾亲身经历的事似的。
关于感情的烦恼
好了,我们已经说了弗兰茨·伊辟楠男爵好几章了,应该是转回到主角们身上了。
狂欢节前夕——确切的说,是前一晚——艾瑞克、伯爵还有海蒂按照最近的习惯来到爱根狄诺剧院欣赏歌剧。顺便一提,今晚上演的是《巴黎茜娜》。
舞台上演员们卖力的欢唱,乐队伴奏的相当用心,但是艾瑞克只觉得吵。
“说实话,我讨厌歌剧!根本听不懂!”
艾瑞克趁着海蒂聚精会神的看着舞台的时候,在后排阴影里跟伯爵小声抱怨着;他觉得这种表演方式比电视剧还无聊。
“听他们唱歌就让我昏昏欲睡,但是不久就会被一个男高音——或者女高音吵醒。那感觉实在太糟糕了,像做噩梦一样。”
伯爵笑道:“唔……我也不喜欢。”
艾瑞克仔细分辨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只看到闪烁的眼光。他眯起眼睛,语气滑向危险的边缘:“你说谎,你喜欢它!”
伯爵眼睛里闪动的愉快更加明显了:“不!真的!我讨厌歌剧!”
艾瑞克翻了个白眼说道:“不不不!哦!得了!你可以承认你喜欢它,我又没非要让你跟我一样!”
这种时候总让他感觉相当愉快。他看着艾瑞克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