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对缇婴慢慢说道:“你不就是博取我的同情吗?”
故意让他看到她被欺负的样子,故意让他心疼,故意让他服软。
缇婴一下子恼羞成怒。
但她伶牙俐齿:“怎么啦!你是哥哥,同情妹妹有错吗?你干嘛说的像是我做错什么一样,我才没有错……就算我错了,你也应该向着我。”
她的理直气壮,平日一定会换来前师父敲她脑袋。
所以她说完就往后缩。
但是江雪禾目光闪烁,竟然悠悠道:“说的不错。”
他俯下脸,轻而哑的声音带着安抚之力:“无论你做什么,我都向着你。”
缇婴:“……”
他说的平静淡然,像在陈述一件稀疏平常的事。可他望来的这一眼,波光中跳跃着春日星星,星光潋滟……
缇婴心头怔怔的。
那熟悉的迷惘与心痒,再一次到来。
缇婴掩饰地低头。
缇婴道:“哼,我只是在说沈长老的事罢了。”
江雪禾拢眉:“沈行川?”
怎么一直记得沈行川呢?
缇婴:“你不能直呼大名,你要叫长老。算啦,我才不会去告发你,我只是说,你和沈长老的事,我知道了!”
她目不转睛看江雪禾。
江雪禾不动声色:“我和沈长老有什么事?”
缇婴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来。
她并不松懈——哼,她渐渐发现,她这个师兄,特别会装。
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不说,总是冷眼旁观。好像人间大部分事,都与他无关。
但是怎能与他无关?
缇婴怒冲冲:“沈长老分明很喜欢你,总是私下关注你,总是私下问你问题。他关心你的课业,好奇你的修为进度,连他那把剑,都知道了你。
“他很在意你。”
缇婴说着,眼睛重新雾濛濛。
她语气里充满了嫉妒。
她伤心喃喃:“而我就是顺带的那个。”
江雪禾:“那又如何?”
缇婴:“你!”
江雪禾:“嗯?”
缇婴心中烦躁无比,她脱口而出:“你不许被内定成他的弟子。如果他私下喜欢你,你就、就表现得很讨人厌,让他不喜欢。”
江雪禾静静看她。
缇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