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霏愣了愣,虽然见到父女两人那旁若无人的模样,心里偶尔也有些不是滋味。但她还没幼稚到和自己女儿争风吃醋的地步,她心里的刺始终是苏心怡。
“绍隽,你年少时可有喜欢过什么样的女子?”之前因为直接提起苏心怡。而惹得他大怒,现在她只得换一个委婉的问法。
“有啊,我喜欢过一个女学生,她不仅清丽脱俗,还端方大气。最让人钦佩的是她博学多思,骨子里有一股不输男儿的志气。真是一位风华绝代的好女子。”沈绍隽想起当年,一脸的眉飞色舞。
“那女学生是你的同学?”她明知故问。
“傻瓜!”他伸手掐了掐她的左脸,在他年少情窦初开之时便遇见了她,之后哪里还会有其他女子能入得了他的眼。
“你说的女子也太刚强硬朗了,就和个男人似的,难道你不喜欢青春甜美,如花似玉,会和你撒撒娇的女孩儿?”她进一步试探道。
“那种女孩儿软绵绵的,成日和男人撒娇,多半脑子里空无一物,按你的话来说,便是美则美矣,毫无灵魂,这种女子不过是俗物而已。”他一脸嫌弃地说,就像是喝过了沁人心脾的上等好茶,再喝一碗白水,真是入口无味。
“若我当初不嫁你,你会如何?也会娶一个俗物吗?”
她突如其来的问题似乎问懵了他,他的脸色瞬间沉凝了下来,过了许久才缓缓地开口,“兴许不会将就。”
他知道恋慕乔霏的男子无数,和那些家世优越相貌出众的翩翩佳公子比起来,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乔霏最后能选中他,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这样的小概率事件。
她自然不会知道他曾经无助彷徨过,也曾经忐忑害怕过,她走得那么快,他总担心自己跟不上,她飞得那么高,他恐惧她会遇上更好的男子。
他甚至不敢想,如果最后她的选择不是他,他会怎么做?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可以肯定的是世上找不到第二个乔霏,他也不可能再去将就别人。
将就这种事害的不仅是别人,还有自己。
“那个苏心怡究竟对你说了什么,你竟会如此不安?”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她这一番拐弯抹角问的是什么意思。
“她说她觉得你和她是前世姻缘注定的。”虽然还有些闷闷不乐,可是听他这么一说心结已经渐渐解开了。
“你竟会相信这样的胡话!”沈绍隽震惊了,乔霏的性子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信奉“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什么前世姻缘这样神棍似的胡言乱语她竟然也会放在心上。
“因为我没觉得自己和你有什么前世姻缘之类的,她竟然会那样笃定,把我给惊住了。”她闷闷地说。
“本来就没有什么前世姻缘,她觉得个屁,我可什么都不觉得!”沈绍隽大怒,连脏话都冒了出来,“真没见过这般不要脸面的女子!”
“她的话并非没有道理,她说我更适合在外做官,是做不了一个好妻子的……”她想起苏心怡的话便觉得委屈,可又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对。
“下回她要是再来,我亲自把她轰出去!”沈绍隽本来对苏心怡并没有任何感觉,现在竟是觉得她面目可憎了,“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竟如此没皮没脸,说什么前世姻缘,这是什么家教?亏你还顾着她的脸面,不让我去和她家父母理论,真真是气死我也。”
“算了,小女孩儿不懂事。”只要想开了,乔霏就不会把苏心怡的事儿放在心上,从头到尾作祟的只是她自己的心魔而已,否则以她强大的信念怎么会败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手里?
“你也不懂事儿!这样的胡言乱语竟然还放在心上,值得么?”他斜眼觑她,“昨晚上为这事儿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把身体弄坏了,值得么?”
“咦,你怎么知道?”他昨晚分明呼吸均匀,睡得好得不能再好了。
“你身边可是睡了个大活人,能不知道么?”他没好气地说,他一晚上都在等她倾诉烦恼,可她愣是一言不发,直到今天早上,还是他先忍不住了。
“是我的不是。”她立刻低眉顺眼地道歉。
“今后可不许这样了。”见她想开了,他的眉头也舒展开,将她一把抱在怀里,低头顺了顺她的头发,满怀心疼。
乌黑柔顺如丝缎一般的长发手感极好,软玉温香在怀,是男人总会有些想法,何况怀里这位还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只是以她现在的身子终究还是不适合行夫妻之礼,他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无奈地叹了口气,正准备放开她,却被她一把摁住了。
“霏霏,我先出去一下。”他苦笑,每次休假回来总是能放纵上好几次,可是这次由于她生产的原因,他已经是做了一个多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每晚都只能望着睡在身边的娇妻碰不得摸不得,好几天早晨醒来都有身下都有难堪的痕迹。
“这么迟了,你去哪里?”她抬起头无辜地望着他,小手却往他的身下探去。
“霏霏,你——”他倒抽一口凉气,身上又热又硬,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这一幕,她竟然俯下身子去,解开了他下身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