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罄一走,四人长舒一口气,相视一眼都干笑起来。
“哎,娘也真是,咱家本就是吃刀头饭的,与人拼斗在所难免,怎么可能不受伤。”
“老三给你们谋了个官身,你做大哥的也不尽心,说你两句还敢质疑起娘来。”
周家兄弟虽已编入内卫,但周年罄只算挂个名,毕竟周家的产业还是需要人接手的。
而且也不是所有人都想被人管束,他们的生计也需要老东家谋划。
看着江湖气日益增加的大哥,韩斌也知道周家想彻底上岸,还要一段时间,没有安置这些人的方法前,周年罄应该会一直忙下去。
周丰年虽然觉得儿子说的对,但还是踢了周年罄一脚,老婆大人的威严还是得维护的。
“舅舅别怪大哥了,也怪我没安排妥当,等眼前的事结束弄上几条大船,依旧喜欢走镖的人还是让他们继续走镖,说真的,我也不太喜欢被人管束。”
“这叫什么话,内卫可是实打实的官身,还是在侯府名下,能用他们是看得起他们,听命的也是自家人,还怕少了照顾?”
周丰年嘴上是拒绝的,心里还希望韩斌能多多照顾。
要是换了平时,几人嘻嘻哈哈也就过了,但经幺鸡汇报乱葬岗的情况后,韩斌打算把话挑明。
“舅舅,照顾是一定的,但必要的训练和军纪还是要有,昨晚作战他们之间几乎没有配合,这么多人居然都没留下活口,只顾自己杀地痛快。。。”
把作战细节说了一遍,一旁的周不同也点头附和,周年罄本想为自家人说些什么,却想起了见过的拱月阵。
张守珪的那帮亲卫以普通人居多,却差点把四重天的谢未城生擒,靠的正是进退有度的军阵配合。
这么一比,周家的确不如人,关键都是关系户,真就不好训。
当初让周家两兄弟参与训练为的也是压住这帮人,谁知压不住不说,周不同还跟着一起瞎混,周年罄直接就不管了。
用王五的话讲就是乌合之众。
“舅舅,镖局的事有大哥撑着,要不您来帮我,以您的威望想必他们会听您的。”
周丰年面色逐渐红润,讲到威望时更是挺了挺胸膛,虽说也知道韩斌在吹捧,但是真受用呀。
刚想大拉拉的应下,许罄却去而复返,前脚刚进门就帮周丰年应了下来。
“好啦,帮你就是,不过舅舅可不会练兵,只能帮你镇场子,兵怎么练得另外找人,当家的,你可要用心点,遇上不服管的又不忍心管的就让他们回周家,可不能把自家的安危交到混人手里。”
话到嘴边被自己老婆憋了回去,别提多委屈了,可又不敢发作,只能叹口气算是认了。
看得三个小辈心里想笑,怕老婆的症状到底还是传染到了舅舅家。
笑归笑,许罄说的话可不像一般人,甚至认为她刚才根本就没走,只是等着韩斌求周丰年,她才出来的。
这并不是一个绿林人士该有的表现,看来这个舅娘不是单纯的江湖人。
不过,韩斌也不在意,毕竟谁家祖上没一两个牛逼的人物,搞不好许罄就是哪个没落的士族子弟,还是很惨的那种分支子弟。
几人说了点练兵的事,又聊回五日后去扬州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