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的意思竟是她的不专业与看在严啟政的面子上才格外给她时间。
但时间紧迫,杜思雨没有计较这话的深层意思,她正襟危坐,拿起随身的笔和纸像抓紧时间向傅寒墨提问。
“傅总,请问您喜欢黎明前的黑夜,还是月落后的子夜?”杜思雨提出纠结点,她虽然捕捉到他想要的感觉,只是有些方面觉得模棱两可,必须亲自沟通才能知道他的真正想法。
“子夜。”男人喝了口酒,薄唇极冷的吐出两个字。
杜思雨抬头,
一般人都喜欢黎明前的黑暗,因为代表着希望,而月落后的子夜,是夜的顶点,是希望,更代表着毁灭。
果真与他的黑郁气质相配,杜思雨抓紧时间又问了几个问题。
十分钟到,杜思雨也了解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了她收起纸笔,胸有成竹。
“问完了?”严啟政一直偏头盯着杜思雨,看她时而像个学生般的思考,时而妙语连珠的提问,工作时的她带着丝成熟,年纪却轻,这两种矛盾的气质,看在他眼里除了可爱还是可爱。
“嗯。”杜思雨点点头,因为工作所堆积的压力暂时解除,她看向严啟政的目光也没有先前的敌意了。
“问完了我们回家。”说着起身,看也不看身边的男人一眼。
“不陪我喝一杯?”傅寒墨浅笑,明显的对于他给他妻子的冷遇不乐意了,可他如此淡漠不是怕他吃醋不是?
都说朋友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眼前这位,完全是倒着来的。
严啟政凉凉的看他眼:“你傅总时间金贵,我可不敢耽误。”
杜思雨眼神在两个同样吸引人目光的男人身上瞟过,有些后知后觉,严啟政这是在替她受到的冷遇,抱打不平?
傅寒墨喝了最后一口酒,晃晃杯子不说话,没再做挽留。
杜思雨冲他点点头,转身走在前面。
“啟政。”傅寒墨起身,走在严啟政身边,食指朝杜思雨轻点,“她——”
严啟政看过去,杜思雨已经走出了门外,并未回头。
傅寒墨在他耳边耳语几句。
果然见到严啟政脸色有了异样,他看了眼门外的杜思雨:“你说她是……”
杜思雨见身后没有脚步声,连忙回头,严啟政没有说话,看向她的眼神复杂。
“以后还是别把她往我身边带,看她样子应该是见过我,但是却不记得了,若是她想起来……”傅寒墨勾唇,戏谑的说。
严啟政深眸有片刻轻闪,然后淡淡的说:“她早晚会知道的,不用刻意隐瞒。”
说完人已经走出去,杜思雨直觉这两人说的悄悄话是关于她的,虽然觉得不该问,但还是好奇,在等电梯的时候问道:“你们说我什么?”
严啟政笑:“寒墨说你工作态度很认真,让我给你多发点奖金。”
“怎么可能?”杜思雨明显不信,这话算悄悄话?需要避着她说?
严啟政低头,在她耳边耳语道:“他说你气质很好,跟我很般配。”
他的嗓音低低的,温热气息萦绕在耳畔,杜思雨感觉自己脸在发烧,她假装偏头避开,没好气的说:“胡说。我宁愿相信第一个。”
进了电梯,他牵她的手,十指相扣,有些吃味:“思雨,你知道我是在哪里毕业的吗?什么专业的?”
“……”杜思雨无语,她了解傅寒墨,是提前做了功课的。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可男人不给她机会,她有些恼了,杏眸瞟他一眼,一本正经的道:“流氓大学毕业,流氓专业。”
“是吗?”男人突然转身,健硕身躯压向她,墨黑的眸子微眯着,略带玩味的注视着她,沾着暗欲色调,嗓音沙哑,低沉:“要不要我做点什么,来体现我的专业水准,嗯?”
男人深邃迷人五官,近在咫尺,温热气息萦绕在她鼻尖,杜思雨一时间看的痴了,严啟政低头,攫住那张近在眼前的樱唇,强壮胸膛压向她,杜思雨被迫靠在墙壁,反应过来后嘤嘤反抗。
可男人似乎上了瘾,不光没有退出,反而更深入的和她交流,辗转,吮。吸,杜思雨感觉头晕目眩,呼吸不顺。
直到她两腿发软,换不上气的时候,男人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唇。身体依然贴着她的,把她圈在怀里。
“我专业学的到位吗?”他挑眉,潭底波澜潋滟,冷贵中带着点痞,让人移不开眼。
杜思雨简直无语,原本看他一本正经,最多是冷漠冰冷,却不知原来男人都自带流氓潜质,而且这流氓潜质不仅到位,简直是炉火纯青!
“你放开我,这里是电梯……!”想到这一点,杜思雨感觉自己要死了。谁知道电梯监控里会有谁看到这一幕?
“嗯,你的意思你不是在拒绝我,仅仅是不习惯这摄像头?”严啟政抬头看了上头一眼,待会应该让傅寒墨的人把这一段给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