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雀先生。
这个称呼也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陌生得令云雀的内心凉了一截。
他的一双丹凤眼平静却认真地看着橘名知岁,这是两人第一次以这种眼神相视,让他有种不懂得应对的感觉。
……
“知岁小姐!我拿来了!是你的手账和匣兵器!”
就在云雀和知岁陷入有点尴尬的气氛时,草壁再次夺门而入,并且把一些东西交到知岁的手上,她才把视线从云雀身上移开。
……
知岁接过草壁给她的手账,那是一本手掌大的本子,用了纯黑色的书套妥善地包起来,她有些紧张地掀开内页——就见到一堆密密麻麻的文字,或是说符号…知岁不着痕迹地皱起眉头,再把第一页快速掀到最后。
“这真的是我的?”她问。
“是的!知岁小姐你看得懂吗?”
草壁点了下头:“知岁小姐本来是个语言方面的天才,所以你也自己创了一套文字,然后,你还在着手解谜这本古书……”
“……抱歉,我看不懂。”
知岁伸手推开草壁递来的古书,又以看起来有些惆怅的表情把东西从身边拿开,又随手拿起那个蔚蓝色的动物匣兵器,表情有些无奈:“我完全没有这些记忆。”
……
翌日。
云雀看了眼那个坐在客厅处有点乖巧安静地看着自己手帐的知岁,知道她是在努力回想着记忆,就又转身离去。
“云雀先生。”
在云雀转身之际,知岁又叫住了他,云雀的脚步停下,又回头看她,并没说话。
“你是要去那个叫彭哥列的地方吗?”
虽然相处了只是短短一天,知岁已大概知道云雀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人,就径自把问题道出。
“是。”云雀回答她,脑海里不知为何回荡着她刚才喊的“云雀先生”,一股烦躁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