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遵旨。”绿萍恭恭敬敬的行礼道,然后目送着燕无垠的离开。
不过,方才燕无垠不断向套间方向张望,并魂不守舍的模样,绿萍都已经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因此,燕无垠的身影消失不见之后,她又用充满恨意与嫉妒的眼,看了套间那边一下,然后才随着燕无垠的身影走了出去。
而套间里面,秋儿在看书看得有些疲惫之后,便利用门口桌面上的笔墨纸砚,给所有的书架都表上编号,再用纸一一记录下各个书架上所摆放的书籍类别,并挑出摆放的不合理的书籍放在一旁。
这样整理累了之后,秋儿便再看会方才被自己搁置在一旁的书,如此循环往复,倒也不亦乐乎。
直到日头渐渐下去了,屋顶上面琉璃瓦透进来的光线越来越暗,秋儿的眼睛也有些涨涩之后,才放下了书,轻轻的打开套间的门,将头向外探了探。
见到燕无垠不在书房之中,秋儿才放心大胆的走了出去。
虽然她现在的心情好了些,但是,被燕无垠这样说过之后,现在再看见他,还是会让秋儿心中觉得有些不舒坦。
只是,秋儿不知道的是,在她跨出御书房的房门之后,她身后的一个房间中,一个名黄色的身影正站在里面,默默的凝视着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为止。
秋儿回过居住的地方之后,绿萍仍如往常一样,对着她,淡淡的笑了笑,之后便自顾自的做起自己的事情来。
绿萍则只字不提御书房中所发生之事,只是寻找其他话题,熟络的与秋儿聊个不停。
倒是秋儿,自从察觉到绿萍对燕无垠的情意之后,又前后连串了一下这些时日以来,绿萍对她的态度,见绿萍近日突然对她示好,倒是生出了几分提防之心。
而对着绿萍的热情,秋儿的脸上虽然仍然笑意迎合着,但是,却慎言慎行起来。
第二日早晨,秋儿特意准备了一些吃食和水,赶在燕无垠上早朝的时间里,去了御书房内的那个书库。
昨夜,她便已经打定主意,在书库内,除了利用燕无垠用午膳时去如厕一下,然后便一整天都不出来了,尽量减少与燕无垠碰面的机会,免得相看两厌。
不过,秋儿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自己的住所不久后,小卓子便带着燕漓写的信,去她的住所附近,寻她去了,让也正准备前往御书房的绿萍碰着正着。
昨日,因为有些忌惮燕漓,绿萍距离燕漓与秋儿谈话的地方比较远,没能听清楚燕漓与秋儿究竟说了些什么,但是,她直觉小卓子的到来应当与燕漓和秋儿昨日的谈话内容有关。
因此,绿萍停下脚步,询问道:“小卓子,你过来这里,是要寻谁啊?”
小卓子自然是识得绿萍的,也事先谈知到秋儿与绿萍住在一起,而女子住的地方,他到底也不方便踏足,心中也正在愁着怎样才能将书信送到秋儿手中,完成燕漓所交付的任务。
绿萍如此一问,也正中他下怀,因而,他赶紧回答道:“绿萍姑娘,我有点事情要找秋儿呢,听说,秋儿现在与你同居一室,你可以帮我唤她一下吗?”
绿萍故意做出了一幅为难样道:“原来你是要找秋儿妹妹啊?她方才已经去御书房做事去了,估计这几日整天都会待在御书房了,我等会也要去御书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语要告知秋儿妹妹呢?要是有的话,我到时可能替你转达一下。”
小卓子犹豫了一下,然后又看了看手中的书信,想了想,三皇子递予他时,只是说要询问秋儿一些题目,而且信封也是密封着的。
小卓子觉得,也无甚秘密,让绿萍转交一下应当也无事,因此,他便将书信递到绿萍受伤,嘱咐道:“那便麻烦绿萍姑娘了,这是三皇子殿下让我递到秋儿手上的,说是有些题目要与秋儿一起探讨一下,明日早晨我要过来取答案,所以,烦请姑娘一定要转递到秋儿手上,否则,明日早晨,我就没”法向三皇子殿下交差了。
绿萍一听,果然是三皇子有东西要交给秋儿,这让她心中一喜,不过,她面上笑意盈盈地说道:“放心,我一定会将它交到秋儿手上的。”
然后,在小卓子的千恩万谢声中,绿萍往御书房中走去。
只是,进入了御书房后,御书房的外间尚且空无一人,燕无垠大约还有一两刻钟左右才会退朝,而秋儿所在的那个套间的门是掩上的。
绿萍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这个密封上的信封,她的眼睛在御书房中扫视了一下,看见了几日尚未被燕无垠使用的空白信封,连忙上前拿了一个,放在手上。
然后,她悄悄地走到一个屏风后面,颤抖着手,将那个密封的信封拆了开来。
为情所伤篇
让绿萍感到失望的是,在这封原本密封着的信中,她并没有找到什么秘密,整封信一共只有两页纸。
只见第一页纸上写道:“‘周道衰废,孔子为鲁司寇,诸侯患之,大夫壅之。孔子知言之不用,道之不行也,是非二百四十二年之中,以为天下仪表,贬天子,退诸侯,讨大夫,以达王事而已’;又说‘西狩获麟,受命之符是也。然后托乎《春秋》正不正之间,而明改制之义。一统乎天子,而加忧于天下之忧也,务除天下之患’谓之何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