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漳国使团又怎么了,齐曕为何查他们?
……
齐曕回府尚早,直接去了书房。
不多时,门外响起叩门声。
叩门的声音很轻,齐曕笔势一顿,继续写。门外的人不折不挠,又叩门,齐曕写完最后一笔,这才道:“进来。”
姜娆推门而入。
“侯爷今日回来得很早呢。”姜娆慢慢腾腾朝书案走。
齐曕将刚写好的信卷起来:“公主有话直说。”
姜娆的确有话说,但她有些说不出口。
齐曕也不催,把卷好的密信装进了小竹筒里封好,起身到窗边,抓了只鸽子将信绑上去,扬手一挥。
鸽子扑棱着翅膀飞上长空,姜娆的目光追着它出去。
齐曕已经回过头,望一眼姜娆,看到她腰间的东西,眉梢挑了挑:“公主这是来负荆请罪的?”
姜娆闻言,收回目光下意识也低头看向腰间——是一根软鞭。这鞭子是特制的,打在身上不会疼的那种。
她来的时候自觉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没成想先被齐曕点破,她霎时慌乱起来,想解下腰间的鞭子,却手忙脚乱地半天没解开。
“过来。”齐曕似是叹了口气,他走回书案后坐下,朝姜娆招招手。
姜娆迟疑了一瞬,很快迈开步子,走去齐曕身边。
她站在齐曕身侧,鞭子很快被他取下来。齐曕将软鞭捏在手里摩挲,嘴角玩味地勾了勾:“啧,公主喜欢这种?”
姜娆的脸一下子烧红,但仍硬着头皮将事先准备好的话说出口:“娆娆自己做错了事,请侯爷惩罚娆娆。等侯爷出了气,就不要赶娆娆走了。”
齐曕把玩着手上的软鞭,不说话,只望着她。
姜娆续道:“娆娆已经反思过了,娆娆不该胡闹跑去甘善宫,不仅自己遇到了危险,也害得侯爷担心。”
齐曕随手将软鞭扔到书案上,有些好笑道:“距离公主上次反思,还不足十日。”
这个上次反思,指的是北苑火海救人的事,的确相隔还不到十天,姜娆被噎了噎。
她往前腾挪了几步,细细的小腿隔着裙摆贴住齐曕的腿:“那侯爷就打算再也不理娆娆了吗……”
她低着头,声音小小的,语气中全是不安和慌乱。
齐曕抬手,松开她紧攥着衣裳的小拳头,又慢慢给她抚平裙腰衣料上被攥出来的褶皱。他一边动作,一边答她方才的话,嗓音沉缓:“不会。”
姜娆抬眸,望向他。
“不会不理你。”齐曕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