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洋说:“支援组的两个队长,一直嫌弃支援组不是人呆的地方,没功可立。我就答应他们,将他们调去情报组与行动组。王强与向东,就让他俩当支援组一队二队队长。”
周林站起来:“谢谢站长!”
“他们明天报到,我迟两天报到。”
戴立:“为什么?”
“这资料上所说的,有一个人,经常进入杭州会所。我认为,杭州会所有值得我们注意的地方。”
刘洋又竖了大拇指:“周组长不悔是处座的高足。这个杭州会所,其实就是一个情报市场。许多上海、南京,甚至武汉、北平的情报贩子都有过来。”
戴立问:“为什么不端掉他?”
刘洋恨恨地说:“我们无能为力!它在日租界!”
甲午战争后签订的(马关条约),我们耳熟能详的是清朝赔款2亿3千万两白银,割让台湾,这些是大条款。
不大为人所知的有一条是,在湖北沙市、四川重庆、江苏苏州、浙江杭州四处设通商口岸,允许日本臣民居住经商。这一场海战,杭州也成了中日角逐的对象。
日本方面提出的是参照上海租界模式,划一块土地建租界,租界内管辖权归日本。中方坚持只能当作通商口岸。
1895年11月,日本驻上海总领事珍田舍己到杭州勘查土地。一开始,珍田看中的是涌金门外西湖边的黄金之地。浙江政府不同意,并且找了个理由,说离城太近,于日本人安全不利。
中方给日方的是,离城市十五里路的一座古桥—跨京杭大运河的拱宸桥,桥东边的一片田野。不过对于租界还是通商场,双方始终谈不拢,后来双方各退一步,找了一个既有租界又有居留意思的英文单词settlent来定义。
1896年8月21日,日本驻杭领事小田切万之助与浙江政府签订了章程,名字就叫(日本商民居住塞德耳门章程)。
大致有中方划出一块区域,区域内的道路桥梁码头等基础设施由中方修建,并按不同地段不同价格租赁给日本,日本领事馆代收钱粮税收,交给杭州政府。日本商人可以自由居住,中国体面人可以居住,但是不得租地。日本臣民犯罪,由日本领事馆派差缉捕,可以知照中方协助办案等。
可是,这份章程日本政府不同意,更高级别的谈判重新开始。1896年9月13日,总理衙门与日本公使在bj签订了新协议,最终把塞德耳门改成了日本租界。
杭州租界一共有1803亩地,分成南北两块。北边是日本租界,共计718亩,南边1095亩是公共租界,由英美法意瑞士分了。
日本人开办妓馆,茶馆,戏馆,菜馆,烟馆,后来又开了赌馆,终于让拱宸桥一带成了繁华之地。特别是妓馆,成了杭州最出名的烟花柳巷。
周林说:“那个杭州会所就在拱宸桥。我准备去露个面,钩鱼,看看有没有有价值的鱼。”
刘洋说:“那会所进容易,我都去过两次。但是让人接受你很难。要会说日语英语,否则没人理会你。”
周林马上用日语与英语说了“早上好!”
戴立知道,特训班有教日语英语,所以没有奇怪。但刘洋却是非常吃惊。
“会这两种语言,在会所就如鱼得水了。另外还需要钱。我们站只能拿出两百大洋。其他的就拿不出来了。”
看到刘洋的样子,周林知道,杭州站直的没钱了。
立功的才能立功受奖。杭州站出了两次大事,别说奖,罚款都不少。
“站长。你只需要给我五十大洋就行。其他的我自已解决。杭州站这么张口,吃喝拉撒睡,都得花钱。你也不容易。我能解决的,不会为难你。”
戴立问:“你怎么解决?去大街上抢劫!”
周林忙解释:“哪能呢?我可是力行社的人,官方人物,要带好头。其实,我赚钱的办法也如同抢劫。只要有赌的地方,我就能明抢明劫。还要他们乖乖的送钱给我。”
刘洋惊喜地看着周林:“周组长,你会赌?能赢吗?”
“必须能赢!我那技术要比普通的赌徒技术好点。虽还能十赌九赢。但是十赌七赢还是行的。”
戴立心中犯嘀咕:没听说周林会赌呀?吹手吗?
周林看出了戴立的想法,便笑着对戴立说:“处座!我不是同你说过老神仙教过我吗?他教了我天文地理,也教了我人间杂技。”
戴立明白了,“他教你赌了?”
“那是必须学的。不然的话,生活费哪来?”
戴立笑骂道:“你这个猴头,瞒的够深的。平时也不赌,我以为你不会赌呢?”
“老神仙说:不到不得不赌的时候,千万不要去赌。”
戴立同意这个观点:“说的对!如果赌上瘾了,就难以自拔了。所以,还是少赌怡情,见好就收。”
刘洋很羡慕戴立对周林的表情。那就象是对自已的子侄一般。带有一份宠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