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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第2页)

《天使望故乡》 第一节(6)

伊丽莎听了大感诧异,两眼盯着他,似乎他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嗨,说什么呢!哪有你这么说话的!”她说道,“你难道不懂未雨绸缪的道理吗?”

“我现在正淋着雨过日子呢。”他没精打采地说,“要说地产,给我8英尺足够了,免得将来死无葬身之地。”

俩人渐渐谈得热火了。他陪她走到店门口,又目送着她神采飞扬地走过广场。到街角的时候,她两手轻提裙裾,表现出十足的女性美。

他转身回到自己的大理石中间,一种本以为早就彻底逝去了的*这会儿又在心中荡漾起来。

伊丽莎出生的潘兰家族,是这山区里最奇特的家族之一。没人能说得出潘兰这个姓的确切来历,只知道当年革命战争结束以后,一个叫这个名字的苏格兰…英格兰裔采矿工程师到这儿来寻找过铜矿。他在这儿住了些年头后,和一个到此闯天下的女人生了几个孩子,就成了今天这一代户主的祖父。后来他不见了,那女人就管自己和孩子们叫做了潘兰。

现任潘兰家族的户主就是伊丽莎的父亲。他是前面出现过的先知贝克斯的弟弟,托马斯·潘兰上校。他们还有一个兄弟,战死于七月战争。潘兰的上校军衔虽然不是因为战功显赫得来,倒也算是他为保卫家园立下汗马功劳而得的荣誉。贝克斯在西洛战场上拼杀过,可他的军阶最高也没超过下士。上校就不一样了,他率领两个连的家乡自卫军保卫本地的要塞。该要塞一直到战争快结束时才遇到威胁,自卫军的所有战斗就是躲在岩石或是大树的后面,向舍曼军队的部分散兵放了三排枪,然后便悄悄解散回家保卫妻儿老小去了。

潘兰家族在本地算是资历最老的几家之一了。他们一直很穷,也就没摆什么绅士架子。家族通过婚姻嫁娶,搭上了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有同族内相互结亲的,因此也出了些患精神病的和个别先天白痴的亲戚。不过总的来说,他们比其他山民们要精明些,气质上也要高出一筹,因此在这里是个深受尊敬的家族。

潘兰一家人都是典型的克兰人体格。各人之间,长相当然是有区别的,可是这些区别却更突出了他们典型的共有特征。这家人都长着宽大厚实的鼻子,扇贝型的鼻翼;他们那表情丰富的嘴唇,将文雅与粗俗最完美地结合到了一起。一到动脑筋的时候,那些嘴唇就变得异常的灵活;还有那些个饱满、充满智慧的前额;扁平而又坑坑点点的面颊,都很有特色。这家的男人一般都脸色发红,典型的身段是肉墩墩的、很壮实的中等个儿,当然也有个别细瘦的高挑个儿。

托马斯·潘兰上校偌大的一个家庭,只有伊丽莎这一个女儿活到今天。她的一个妹妹几年前才去世,他们把她得的病叫做“可怜的珍妮的淋巴结核”。儿子有六个:老大亨利,今年30岁;威尔,26;吉姆,22;下面的塔德斯、艾尔默、格里利三兄弟依次是18、15和1l岁。伊丽莎是22岁。

四个大点的孩子,亨利、威尔、吉姆和塔德斯,都是内战刚结束那会儿长大的。那年头的生活真是穷得没法说,所以四个人谁都不愿意提那段日子。可是艰难困苦的经历却在他们心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永远也抹不掉。

这深深的烙印所带给他们的,就是一种令人难以理解的极端的吝啬,对产业的不顾一切的渴求和一股强烈的尽早逃离上校这个家庭的欲望。

《天使望故乡》 第一节(7)

“爸爸,”伊丽莎第一次领着奥利弗走进她家的客厅时,以一个成年女性的端庄对父亲说,“我想向您介绍奥·甘特先生。”

潘兰上校从火炉边的摇椅上缓缓站起来,合上手里的一把大刀子,又把正削着的苹果放到炉台上。贝克斯正削一根木棍,此时抬起头来温和地看了看他。威尔像鸟一样对客人点了下头,又眨眨眼,他正和往常一样用小刀修着粗指甲。这家的男人们就是喜欢不停地玩弄刀子。

潘兰上校脚步缓慢地朝甘特先生走过去。他50多岁,身材矮胖,面色红润,蓄着标志着权威的胡子,浑身透着这个家族特有的得意劲儿。

“是奥利弗·甘特吗?”他慢条斯理,煞有介事地问道。

“是。”奥利弗回答道,“正是。”

“我们听伊丽莎谈到你,还以为该叫你‘饿礼服·甘特’呢。”上校说着向他的听众们眨眨眼。

屋里马上爆出了一阵潘兰家特有的哄笑声。

“噢——”伊丽莎用手遮着宽鼻子,尖叫着,“你真行啊,爸爸,亏你想得出这么损的笑话。”

甘特强作笑脸地撇了撇嘴。

“这老不死的。”甘特心想,他肯定花了一个礼拜才想出这么个俏皮话来。

“你以前见过威尔了。”伊丽莎说。

“以前见过,以后也见过啦。”威尔说着也眨眨眼。

等笑声平息下来后,伊丽莎又说:“这就是——众所周知的贝克斯大叔。”

“正是,长官。”贝克斯笑眯眯地说,“百闻不如一见,比一见还强些吧?”

“在外面人们都管他叫贝克斯,”威尔代表大家又眨了下眼睛,“可在家里我们都叫他贝壳死。”

“大概,”潘兰上校一本正经地说,“你参加过很多次陪审团吧?”

“没有,”奥利弗已经决定承受最难堪的情况,绷得紧紧的嘴挤着笑了一下,反问道,“怎么了?”

“因为,”上校又向身边的人看了看,“我觉得你像个追女孩的老手嘛。”

在一阵哄笑声中,门打开了,又进来几个人:伊丽莎的母亲,一个瘦弱憔悴的苏格兰女人;吉姆,长得像和上校从一个模子倒出来的一样,脸膛发红,身材矮壮,只是没那撇胡子;塔德斯,温文尔雅,红脸,棕色的头发,棕色的眼睛,牛一样壮;最后面,跟着格里利,他排行最小,是一个只会傻笑的男孩,他总不停地发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声音,惹得众人发笑。这小孩今年1l岁,大脑先天发育不足,体弱多病。不过他那双汗渍渍的白手却能拉几下小提琴,无师自通,而且不算太差。

大家围坐在热乎乎的小屋子里,空气中飘着烂苹果味。屋外,大风从山上呼号刮来,远处的松涛发怒般地狂吼着,枯树枝子噼里啪啦没命地敲打着。这些人坐在里面,用刀削着、剥着、刮着手上的东西。他们的话题从粗俗的笑话又转到了死亡和丧葬上来:无休无止地谈论命运的老话题,似乎他们都有一股邪恶的饥渴,谈论着刚埋入土的人们。这家人在这大谈特谈死人丧事,甘特听着外面鬼哭狼嚎般刮着的山风,只觉得自己是彻底掉进黑暗的、无人知晓的坟墓里去了,灵魂在这黑夜里直往深渊底下掉去。他已经看出,自己注定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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