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两步抢到秦烈面前。喘息道:“这河水。这河水有毒!刚刚喝了河水地战马都不行了。这会都在吐白沫呢!”
“啊?”
张文廷闻言顿时大惊。
秦烈更是急得直吼道:“现在有多少战马已经喝过河水了?”
秦云黯然道:“除了大哥带去警戒地两个联队,其余的战马都……”
说到这里,秦云有些惶恐地看了秦烈一眼,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但他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秦烈怒道,“河水有毒,你早该发现的嘛?”
秦云惨然道:“父亲,这河水的毒性也不是一下就发作的,等到最先饮水的那批战马毒性发作时,所有地战马都已经喝好水了,来不及了,已经来不及了!”
“呜……”
“呜呜……”
“呜呜呜……”
秦云话音方落,前方数里外,光辉帝**的营地里陡然响起了激昂的号角声,那是进攻的号角!
“坏了!”秦烈惨然道,“敌人要进攻,偏偏在这个时候!”
张文廷心念电转,顿足长叹道:“陷阱,这是个陷阱啊,卑职身为军团幕僚长,却没能及时阻止这场阴谋,卑职失职了呀,失职了呀!”
“文廷,现在不说这些了。”秦烈摆了摆手,凛然说道,“定州轻骑失去了战马,也就失去了原有地机动优势,不管这是不是孟虎精心布置的陷阱,我们都已经陷入了绝境,现在只能和敌人博命了!”
“轰隆隆……”
秦烈话音方落,前方就响起了潮水般地铁蹄声,已经昏暗下来的旷野上突然燃起了成千上万枝火把,顷刻间将整个旷野照亮,通明的火光中,刚刚躲到步兵身后休息的那个敌军骑兵师团又出现了,而且兵分两路,正向定州军的两翼迂回。
负责警戒的两个定州骑兵联队正在拼命抵挡,但双方地兵力相差太悬殊了,局势已经危如累卵,敌军的骑兵师团随时都可能冲垮定州轻骑地阻击,然后迂回定州大军身后,彻底截断两个定州师团的退路。
如果定州师团地战马没有出事,这个敌军骑兵师团敢擅自出战,简直就是找死,可现在情形却截然不同了,秦烈的两个定州师团失去了战马,已经从纵掠如风地轻骑兵变成了身无片甲的轻步兵,这可真够要命的!
“父亲!”秦云挺枪喝道,“你和文廷先生赶快走,孩儿和大哥断后!”
“闭嘴!”秦烈嗔目喝道,“马上带文廷先生去找你大哥,然后率领两个骑兵联队迅速撤回黑风口!”
秦云闻言剧然一震,凄然道:“父亲!”
很显然,秦烈已经存了必死之决心,他分明是准备率领失去战马的轻骑兵和孟虎的大军死拼到底了,至于让秦云和秦风率领仅剩的两个骑兵联队立即后撤,则是为了给秦家保留希望,也为了给定州军团留下重建的老兵火种!
秦烈大吼道:“快去!”
“父亲!”秦云仆地跪倒,泣不成声道,“孩儿绝不抛下你独自逃命!”
“蠢货!”秦烈勃然大怒,铿然拔剑横在自己脖子上,厉声大吼道,“再不走,为夫就自刎在你面前!”
“父亲!”
秦云神情惨然,最后深深地看了秦烈一眼,转
扶张文廷时,却扶了个空。
张文廷躲过秦云的搀扶,神情从容地对秦烈说道:“总督大人不愿意抛下自己的军队独自逃命,也应该体谅卑职不愿意抛下大人独自逃命的苦衷。”
“好!好!好!不枉我秦烈与你相交一场!”
秦烈连叫三声好,回头向秦云决然地挥了挥手。
秦云仆地跪倒,向秦烈叩了三个响头,然后起身向着前方那两个且战且退的轻骑联队疾奔而去,临转身地时候,有两行男儿泪凌空洒落。
目送秦云疾步离去,秦烈地脸肌剧烈地抽搐了两下,然后气提田大吼道:“定州军团的儿郎们,列进攻阵形……”
听到秦烈的长嗥声,刚刚还显得有些茫然的定州将士迅速镇定下来,然后在各级将领的口令声中开始紧张有序地列队,虽然前方的敌军骑兵已经相隔很近了,可定州军的将士们却丝毫不见慌乱,老兵,这就是老兵地镇定!
秦烈的定州军团现在可以说是明月军中仅剩的老兵军团了!
不到片刻功夫,失去战马的定州军已经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