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跟着呢。〃没好气的答应道。
〃啊?〃不着痕迹地看了看身后,没有统一的衣式,没有统一的武器,连表情也没有复制的嫌疑。可仔细一看,许多人手腕上都系着殷红的粗绳,绳上穿着一枚绿色的珠子。如此隐晦的标志,融在滔滔人流之中还真不容易看出。
〃暗器?〃用是腹语。
〃你凭什么判断的?〃绝对疑惑的语气。
〃那么隐晦的打扮,看着便不像好人。〃
凤月觉得自己有点脸抽筋,这人是什么逻辑?〃隐晦?那我们做何解释?〃
〃你是硬跟来的。〃要不就我一人,明显很统一。
〃韩绪和楚寒呢?〃
〃他们在暗处,不同。〃
〃那些人也在暗处。〃
〃厄?〃s
〃他们的主上在那。〃凤月的手指着高台上最中间的男子。无聊的抬杠间竟已经到了芜城的中心。那千人的宴席便摆在中心的大片空地上。话说原是一处门派的府地,一夜仇杀,大火烧了一天一夜,昔日辉煌皆化为一片尘土。血染的土地,竟成江湖宴的聚集之地,再撒鲜血再聚笙歌,年复一年。
两人站在外圈的围观者中间,皆是一身黑色披风,挡住了容貌和衣服,夹在这江湖中人中丝毫不会被引起注意。各门各派的主人也陆续上台就坐,走在最后的俨然是戴了斗篷的樊淳茜。当朝为将又是江湖中人的必是甚少,自然不必暴露。而那黑衣的女子也缓缓上台,坐在了男子旁边的位置上。
落璃看着那正襟危坐的男子,剑眉斜飞,面若冠玉,可高束的发竟比雪还白。一双眼睛完全不将下面的一众人等放在眼里,这样的人怎能笼络人心,保住大统之位?不过,等下自己要做的事也差不了多少吧。
滔天鼓声响起,洪钟跟着撞响,看来正戏快要开始了。
位置还有一个是空着的。
〃难道是留给我的?圣教的面子真大。〃几十年前几乎成为传说的过去,只因为一个没有证实的传闻,而在隆重的江湖大宴中得到位置。
凤月没有做声,仍静静地看着,看着这皇权外的另一份强大的势力和权力。
〃算了,速战速决吧。〃要不还要忍受隽长的宴会。落璃轻一踮脚,身子无声地站落在空着的位置前。
披风的巨大阴影中,轻蔑地笑了一下。他分明看到无数人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圣教‘过去既无大开杀界也无烧杀抢掠,其实比所谓白道之人光明磊落许多,竟是如此遭人恐惧与嫉恨。风把披风吹得猎猎做响,千种心思回转。就凭这个,也是要把一切重新夺回的。
〃在下‘圣教教主落璃,还望各路英雄多多指教。〃拱手道。精纯的真气送出,足以另几里外的人也能将话听得一字不漏。
〃圣教几十年而复,落少侠可愿取下披风,另众等一认真容?〃南无方丈第一个站起身。
让你们看清楚了好追杀吗?冷冷地笑道:〃若在场所有带着披风的英雄皆取下,在下当随之。〃环视了一下无数遮着头脸的人,心下唏嘘。果然见到不少人的脸青了一阵。
〃还有。。。。。。方丈怎确定在下是少侠而不是老头呢?〃明显故意挑衅的语气。
〃老纳贸然,不知如何称呼?〃南无脸色如常,语调不变。
〃即是少侠那便是了。〃众人的脸又是绿了一层。
〃落少侠,坐下用宴吧。〃坐于中间的男子之声。
〃在下不是来吃饭的。〃故意将声音又提高了两个调。
〃落教主可否将来意言名?〃银零一般的声音。
〃南无方丈不是说了吗,圣教几十年而复,自然是要恢复原样的。〃铿铮有力的声音。
什么叫一语如惊雷,当下的情况无异于更甚。台上台下像炸开了锅,还装着沸腾的水,只差了饺子。
〃落璃,咋出江湖怎敢口出狂言!〃已有人忍不住提着大刀立在跟前。
低低地笑着,冷薄的声音透着莫明的风情万种,却另人不寒而栗,〃我教不在的期间,江湖纷争不断,只是想还大家一个清净罢了。〃
〃再让魔教当道,江湖岂是你想怎样便怎样的?〃另一人捏紧了袖口中的暗镖。
〃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