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向方被齐军的坚固弹性防线搞得灰头土脸,
自己的嫡系部队和之前的中央军别无二致,都是传统的炮兵轰完步兵冲,顶多火炮配备情况好一点,士兵训练好一点,伤亡承受能力高一点,
但这些对于坚定做刺猬的齐军来说都不是太大的问题,
趁着之前双方元气大伤的功夫,日本顾问向他们倾囊相授当年日露战争时逐步总结出来的碉堡防线经验,
虽然山东没有足够的水泥产量,但大体思路还是没有问题的。
面对纵横交错,表面上看起来相互隔绝,实际上通过交通壕和地下坑道相互贯通的防御网络,
韩向方这个战无不克的小战神还是崩掉了一嘴牙。
“对面的缩头乌龟真是难啃,我们七师前几天上去,还没到进攻位置就闯进了雷场,一个团瞬间就报销了一半!”
“呵呵,我们四师不也是这样?老子还在那里趴着呢,突然就被劈头盖脸一顿炮弹砸下来,要不是四海的药给力,我的胳膊就丢在那里了!”
几个主力师师长全都在指挥部七嘴八舌的争论,丝毫看不出白露行动发起时那副运筹帷幄,个个有大将风采的模样,
只剩下了一腔不甘的情绪支撑着他们,要不然惨重的损失早就让他们撤出战斗,保存实力了。
韩向方一看手表,海鸥的指针刚好指向了十二点,参谋和师长迅速收拾桌上的文件,躲进了指挥部的防炮掩体中。
他们刚刚钻进去,外面齐军的炮火就准时的打了过来,头上的土墙不断掉下泥块,
几个曾经意气风发的长官现在和士兵一样,戴着头盔,打着绷带,坐在狭小拥挤的掩体中,等着齐军的炮火自动停止。
一刻钟后,齐军的炮声逐渐停止,大家纷纷从掩体中钻出来,根据这几天的经验,这个时候齐军应该已经快要走到阵地中间了,得快点做好准备。
可当他们操起机枪时,却发现阵地前面半个人影都没有,只有特种炮弹落了下来。
这些炮弹并没有爆炸,而是从裂缝中向外释放淡黄色的气体,逐渐填充进战壕,掩盖过士兵的脚面。
一些新兵还不知道这是什么,伸手去搅动这些密度比空气大的淡黄色气体,结果就感受到了皮肤的灼烧感,
那些没有打绑腿的士兵更是感觉自己的双腿仿佛在滚水中来回浸泡一般,皮肤表面出现大面积的水泡,
不知情的士兵不顾老兵的阻止,伸手抓挠,结果流出了大量的血水。
“我的腿,我的腿!”
有的老兵赶上了欧战的尾巴,在东北——高丽战役中遭受过对面的毒气弹攻击,一眼就认出来这是芥子气。
手忙脚乱的将两条腿已经血肉模糊的新兵拖了出来,尽量抬到高点,转头就去拿放在储藏室的毒气面罩。
夏国参加欧战后对于毒气的认识上升了不少,在和兵工署进行军火采购时并没有排斥采购这些平时没什么用的东西,而是尽可能配齐了。
只不过编制上配齐是一码事,实际运用中有多少下发又是一码事,
而且很多面罩的活性炭因为长时间放置已经没有作用了,戴上之后丝毫不能阻止芥子气向口鼻进攻,
最终因为呼吸道被灼烧而倒地的士兵填满了战壕。
“司令,对面不讲武德,放毒气了!”
门口传来一阵阵呼喊声,韩向方大步跃到门口,不用望远镜,光凭肉眼就能看到一些地势较低的阵地已经完全被淡黄色的毒气所吞噬,
透过烟雾,他能看见对面的阵地上有大量小点正在移动。
举起望远镜一瞧,对面的一线阵地上,许多士兵已经聚集在战壕中,好像正在服用什么东西,
手持上了刺刀的三八式与三零式步枪,佩戴着黑不溜秋的防毒面具,已经准备出发了。
“所有人就近分发防毒面具,还能动弹的向高处与二线阵地移动!”
齐军为了最大化利用此次毒气战的先发性,又朝着敌军阵地上打出一排混杂着光气与芥子气的化学弹药,以维持失能与杀伤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