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哥,柱子……哥,轻点,我快喘不过气了。”
柱子松开手狠狠的推开二狗,差点把他推得跌倒在地。二狗气恼的说:“咱就是没读过书,好歹也是生意人,这村里的事哪有不清楚的,村长没做坏事,可他那儿子,不是把人家打瘸了腿,才占了人家的媳妇吗?”
“你个王八蛋,你还胡说。”柱子气得想要伸手去搧二狗。
还有这档子事?玄飞招招手,叫过二狗:“你说说,这村长儿子是怎么抢别人的媳妇了?”
“我也是听过来,玄飞哥。”二狗害怕的瞧了眼柱子。
“你别怕柱子,有什么说什么。”玄飞安慰道。
这或许中间就和那邪婴的事有关系。
“那还要从两年前说起,那时玄飞哥你还没来靠山村,这村里出了点事,先是找村长,村长没办法做主的话,就去找十三叔。”二狗回忆道,“那时候村长的儿子刚中专毕业,没正经事干,成天在村里闲晃,我记得翠花来咱村的时候,那天是冬至。”
“翠花,翠花的叫,人家小六的媳妇,和你很熟吗?”柱子没好气的插口道。
“她就是和咱熟,”二狗不服的昂着头,身子一大半都躲在玄飞身后,“怎么着嘛?”
“我打你这个小兔崽子。”柱子又抬手要打二狗,被凌一宁一眼瞪回去了。
“别吵,听二狗说。”玄飞说道。
“靠山村的人不多,谁家有个什么亲戚都知道,这翠花来的时候是和她那时的男朋友一起来的,说是要做什么人口普查,两人都是镇里统计局的。我那时就在村口开了包子铺,她是借住在村长家,每天都会来村口买两个包子,一个给她自己,一个给她男朋友。”二狗眼神有些哀伤,像是在悼念一段并不美好的往事。
“翠花长得很美,鹅蛋脸,白皮肤,人差不多有一米六五,走起路来小步小步的,说话非常的害羞,和村里人聊些别的事,就会脸红。”二狗叹道,“她一到村里,小六就盯上她了,明知她有男朋友,还成天找她唠嗑,有时候还会假模假式的给她做些野味吃。”
“翠花也没拒绝,一来二往,她的男朋友就有意见了,我现在想起来了,她那个男朋友叫小卫,后来两人吵了一架,小卫回去镇上,翠花就在靠山村继续做人口普查,”二狗感慨道,“隔不多久就和小六好上了,接着小卫回来靠山村要带翠山回镇里,谁知被小六打了一顿,之后就再没听到小卫的消息了。”
“哼,那时候翠花已经跟了小六,那傻蛋找上门来,打他一顿是轻的了。”柱子不以为然的说。
二狗怒视着柱子:“你知道什么,傻大个,小卫被小六喊人在村外的九泉河里打死了。”
“啊!”凌一宁和柱子同时惊道。
“再后来呢?这事没完吧?”玄飞皱眉道。
“嗯,县里派了人来调查,说是小卫失踪了,那时我就觉得不对劲,小六说是让山里的狼叼走了,我们这穷乡僻壤的,最后调查就没有结果。”
“那你怎么知道是小六把小卫杀死了?”柱子抓住二狗话里的漏洞,沉着脸问道。
“是翠花说的,”二狗咬牙道,“结婚后,小六没事就拿翠花当沙包打,她好几次想回娘家都被小六堵住了,直到有一回小六放出狠话,说她要敢跑,就让她和小卫一样,她才知道是小六杀了小卫。”
“柱子,你怎么看?”玄飞问道。
柱子沉默了一会儿,才艰难的说道:“二狗的话可能是真的。”
“什么可能?一定是真的,小六就是杀人凶手!”二狗激动的道。
凌一宁秀眉微蹙:“二狗,你说小六一直不让翠花回娘家,这次不是刚从娘家回来吗?”
“他是在撒谎,”二狗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临走前,翠花告诉我是要去县医院里剖腹产,上个月她打电话说是在广东,还让我给她家里梢信说一切都好。小六这王八蛋,满嘴都是谎话。”
要二狗说的是真的,那转世的邪婴就不可能是小卫,而义庄里的风水格局玄飞是考察过的,绝不可能埋有一年内的骸骨,而要是超过一年无法转世投胎的话,就会成为孤魂野鬼。
想不明白,玄飞决定还是去村长家看一看。
这一路走来,已经跟上了不少的闲汉,有一部分则是早就去村长家瞧热闹了。
自有孙大麻子的事后,村里的闲汉都拿玄飞当成活神仙看,这又是村长家的事,就跟起劲了,说不得嘴里就胡乱的猜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