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走了……拿几个包子……”卫涔劫持了许多包子,尾随陈醉而去。
曲翔看着眼前的菜,火冒三丈:“她来就是送剩菜剩饭的?”
“不是剩的!”陈展飞夹了块糖醋排骨给他:“陈醉特意叫她妈妈做给我吃的……平常我都过去,今天跟你一起,就没去。我也没手机,菜也没法给我,正好听你一说,她们就过来了。”
敢情刚卫涔才叫他去吃饭,是吃陈展飞的这份菜!
万军之耶和华如此说,看哪!我必使刀剑,饥荒,瘟疫临到他们,使他们像极坏的无花果,坏得不可吃!
曲翔狠狠咬了一口排骨。
啧!糖醋排骨……醋放多了吧?
曲翔最近都人格分裂了,能心里想着陈醉和沈萃约会,还井井有条。听课也一样,一心二用,课照听笔记照写,也没耽误胡思乱想。假以时日,他就可以修炼周伯通的“左右互搏术”了。
曲翔脑中警钟长鸣!
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越是警告自己不许想陈醉就越想得厉害,毒瘾发作一般百抓挠心,那也咬牙忍着不去看她!打死也不去!
曲翔不是针对陈醉,他是跟自己较上劲了。就像考试不理想,挑灯夜战废寝忘食也要把成绩搞上去。他就不相信,功夫下得深,铁杵成不了绣花针。连卫涔都觉得他最近奇怪,周末在家遇见了,不是横眉冷目就是爱理不理,浑身憋着一股劲要练盖世神功似的。
“你怎么了?最近都怪怪的?”卫涔给他端进来一杯咖啡。
曲翔正在看《大乘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抬起头来,周身戾气:“没事。”
“脸色很不好呢……”卫涔把咖啡放他旁边,坐下来审视着他的脸:“你最近是不是在为恋爱的事情烦恼啊?”
“没有!”口气是无限怨恨的。
“曲翔……”卫涔战战兢兢地靠过来,小声说:“其实,有些事情我也许能帮你。有时候一些事和同性朋友不好说,和异性朋友开口反而容易些。”
“不明白你说什么。”口气是无限颓废的。
“比如……有一些你想做但是又不太会做的事情……和丁丁他们说会不好意思,也许我能帮你。”
“啊?什么?”
卫涔迂回了两下,没效果,终于美国人作风发作了:“你最近很奇怪!你是不是因为想和沈萃做那件事,自己不会……很烦恼啊?”
“谁说的?”声音是无限颤抖的。
“陈醉说的……”
“他妈的!”曲翔这辈子的脏话都用在陈醉身上了,从床上一跃而起。
“你干什么?”卫涔吓一跳。
“我找陈醉去!她有病吧?我的事情她凭什么胡说?”
“你别这样!大家也是关心你……”
“放屁!你们美国人不是老讲隐私吗?老拿这点事胡说,无聊不无聊?”
“OK!我错了!我错了!”卫涔知道触怒了他的男性尊严,赶紧拉着他道歉:“都是平时和丁丁他们一起胡说,习惯了,你原谅我吧。”
“不关你的事,我找陈醉算账去!”曲翔翻抽屉找月票卡。
“你别这样了!是我说的,你找陈醉去干什么?”卫涔看着他穿外套,目瞪口呆了一阵,终于摇摇头:“难怪陈醉说你外焦里嫩了……”
“你是想说外强中干吧!”曲翔摔门而去。
去他的如来佛祖、耶和华!
今夜月黑风高,适合除暴安良,杀人灭口!
曲翔推开顶楼住院处的大门,在行走的同时思索着怎么弄死陈醉。早知如此,应该把佛经和圣经换成《古代酷刑史》。
手搭在病房门把手上,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敲了敲门。
“进来。”是陈醉的声音。
曲翔猛地睁开眼睛,推门进去,陈醉就坐在门对面的窗台上。
“陈醉!你这个王八蛋!”曲翔上去抓住陈醉的领子:“你当我傻瓜是不是?想怎么欺侮就怎么欺侮!”
陈醉惊愕地被他抓着,瞪圆了眼睛,看着他……后面:“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