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楠婷看了眼刘蓉不乐意看了,拉着赵爱花出来了。
赵爱花道,“不看了,走,买东西去。”
宋楠婷主要买菜种子,还想买点布看看做结婚穿的衣服。
她空间里布其实也有,但是总得找机会拿出来才行。只是去了供销社的时候布料只剩下黑白的了,其他颜色都没了。宋楠婷干脆买了一些乡下织造的老粗布,准备拿回去做被子。
不然等冬天的时候也难熬。
买了布料那就得买棉花,可惜棉花没有买到,赵爱花说,“你不是才做了一床,到时候先带着。我看看能不能再给你找人换点儿做床新的。”
宋楠婷道了谢,便不再纠结这个,又跟着赵爱花去集上杂七杂八的买了一堆。
回去集上的时候热闹的现场已经散了,赵爱花有些遗憾,“也不知道刘蓉回去了没有,这样的人一块送农场多好。”
没有如果。
宋楠婷觉得这样的人就像个小强,打不死,过一段时间还能活蹦乱跳。
别的宋楠婷也没多想,只希望以后跟刘蓉不再有接触才好呢。
傍晚回去时,刘蓉又在刷知青点的大门了,门内几个男知青嚷嚷着臭死了,对刘蓉没个好印象。
杨长河仍旧没能帮刘娟找到合适的工作,又在担心刘娟回去首都后会不会吃亏的事儿。
但宋楠婷觉得刘娟大概不会吃亏了。
两天后,刘娟终于到了首都。
虽然才三年没回来,但三年下来首都的变化是真的大。
她有些不认识自己的家乡了,心里竟然有了几分忐忑和近乡情怯。
但想到这三年来她过的日子,再看看自己满是伤痕,骨节粗大的手指,再摸摸自己粗糙的脸,不用照镜子也能知道自己此时的狼狈。
刘娟想起宋楠婷说的,衣锦还乡固然很好,但得不到愧疚。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你要让自己看起来很苦。
这一点上刘娟不用扮演也已经很苦了。头发枯黄,二十一岁的她看起来比三十岁的女人都老。
她笑了两声,就拎着一个破破烂烂的布包,也不回家,直接奔着她爸的单位去了。
她爸混的不错,听说在首都的鞋厂已经是厂委主任了。
那么家里有钱吧。
她要站在道德的高地,拿到属于自己的东西。
刘娟一路去了鞋厂,看门的大爷已经不认识她了。
刘娟怯怯的露出一个笑来,“大爷,我是刘红旗的女儿。”
看门的大爷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哎呀,你是刘娟啊。你可是好些年没回来了。怎么成了这样了?”
刘娟拘谨的笑了笑,“我爸在厂里吗?我要找他。”
“在在在。我带你去。”大爷说着喊了一个十几岁的小孩过来帮忙守门,带着刘娟进去了。
进了厂委办公室,刘红旗正在工作,刘娟喊了一声爸,刘红旗一愣,随即大怒,“谁让你来的。”
这喊声太突兀了,屋里的人都看了过来。
刘娟看着她爸,心里冷笑一声,然后软绵绵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