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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第1页)

那点小花样不成!

抬眼望着英俊的爹爹矫健地一跃上马,我暗自叫好,真是帅呆了!“我”母亲怎么舍得让他这么一个有才又有财的儒雅好男人孤单住这里那么久呢!想他昨日一天都殷切地陪着我,早上跑来给我梳头扎辫子,中午抽空带我去池塘边摸了半天泥鳅,晚上还特地跑来和我一起用了晚膳,大有再牺牲一下陪我睡一晚的意愿,我故作坚强独立的样子坚定地推却了他——别看现在这身体是小女孩,可思想还是那个成熟女人啊,还是各自安睡为好!

马车晃悠悠地走了大半个时辰,沿途车外的喧闹声让我非常心痒,只想探头出去看个究竟,可我稍有动静,那同车正闭目养神的王嬷嬷就会睁开眼睛扫我一眼,看来只有另找机会了。顺便安慰自己这时代的女性很有地位优势,未来必不会对我禁足的。

等最终下了马车,尚书府已经里外点起了各色彩灯,柔和流离的灯光映衬着大门上的金匾更加熠熠生辉,凝目细看,却是四个瘦金体的大字:“钦赐王府”。想来“母亲”大人一族在朝中地位颇高,就不知到底是掌管哪部,工部?兵部?我只知道肯定不是礼部。

门口候着的一干仆从见到我们过去,很是恭敬地一一行礼,随着“爹爹”和王嬷嬷往里走,只觉同样是雕花红木的格局却比爹爹那间更为简洁、大气,显得这间府邸甚是尊贵。穿过围廊不多会儿行到了前厅,里面已坐了不少人,前面几排每人面前有个小案摆放了很多瓜果吃食,后面则是每两到三人一个长案。我随着“爹爹”入内,想顺便同他一起坐下,王嬷嬷却伸手拦下了我,把我领到他斜对面的另一席上坐下。我偷偷做了个鬼脸,不想却被爹爹看到了,冲我眨了眨眼睛,我脸一红,忙低头作思过状——其实是谗涎着案上的水果啦,思索着是否现在就可以偷偷吃一点先,可怜我坐着马车一动都不敢动地那么久,早已口渴的很了。

“大人到!”不知谁的一嗓子,终于让我从激烈地思想斗争中解放了出来,连忙同大家一道起身肃礼。不多会儿一个中性美女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身上穿的也是让她雌雄难辩的男装。恩?这就是我的“母亲”大人?我的“母亲大人”怎么如此打扮?低头看一眼自己临出门时硬被穿戴上的繁琐长裙环佩,真是好生羡慕她。只见她几步走到主位,爽朗一笑:“今天本是小儿满百日的家宴,大家无须多礼。”接着便手轻轻一拍,柔和的丝竹声响起,大家先后落座气氛顿时欢快了起来,席中已有人开始大嚼,我自不甘落后,也连忙拿起几个往嘴里塞去。

啊,好解渴~,我终于有空抬头环顾四周,只见我“母亲”大人浅笑着喝着酒水,“爹爹”斯文地吃着盘中的水果。“爹爹”右手边的两席则分别单独坐着两个年轻男子,左边那个一号男子面色微黑、眉目细长,右边的二号男子则是白肤高鼻象是外邦人士。我正猜测着这两个美男的身份,只觉左手相邻席位上有一道目光也在观察自己便转头迎上,却见是一个八、九岁的女孩,穿着如同我那“母亲”大人般宜男宜女,肤色微黑、长得有点象那一号男子。我一沉吟,估计这个女孩便是我那“大姐”,而那一号和二号男子该是“二公子”和“三公子”了。冲她友善咧嘴一笑,她却不屑地转头不再理我。嘿,小孩子看不出来脾气还不小,我大人大量自不与你计较,我继续忙着用各式食物填塞我的肚子。

父子见臻

大约过了一刻钟,尚书大人一抬手,丝竹停了下来,大家也随着安静了。“今日小儿出生满百日,得各位前来同贺,在下甚是高兴,同时按习俗也请大家作个见证。”母亲大人用略低的嗓音轻轻地说道。只见屏风后款款行出几个丫鬟嬷嬷,前面的三个每人手上捧着一红木托盘,托盘中各放着银色的小碗、小碟,似乎还盛着一枚银针和两颗圆圆的果子。随后跟着的一个嬷嬷则手里抱着一个襁褓,估计是那刚出生百日的小少爷。

一行人来到众人面前站定,只见一个年长嬷嬷走在托盘前仔细地察看了会儿开口说道:“禀尚书大人,此三份臻果均为同株子母果。”

“母亲”大人微微颔首,年长嬷嬷便取出银针分别刺破了每个托盘上的果子并将果汁挤入了这三个银色小碗。我正看得诧异,暗自猜测着这是何种仪式有何用途,年长嬷嬷已经领着这几个人来了“爹爹”和那二、三公子跟前停下,我那“弟弟”也被抱到了边上。

年长嬷嬷迅速探手取过婴孩的一只小手,眼明手快地用银针刺破中指,在三个银碗中分别滴入少许鲜血,我的嘴顿时惊异地张成了“O”型,难道、难道他们要做的是传说中的滴血认亲?

我的嘴还没能来得及闭上,就见“爹爹”他们也各自取过银针迅速刺破手指,把血滴在了面前的银碗中,二、三公子的神色多少有点紧张,眼神中带着某些期盼,而“爹爹”则依旧那样地淡然自若,还转过头来冲我微微笑了一下,我一呆,顿时回过神来。这时三个丫鬟已转身回到“母亲”大人跟前,恭谨地放下了托盘。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那年长嬷嬷出列,恭身道:“请大人。”只见母亲大人面含微笑,俯身逐个看了三个银碗,随后竟然抬眼望向我,我被注视得有点心虚,刚想低头,母亲大人手轻轻一挥,三个丫鬟又捧起了托盘缓步走回了爹爹们面前。只见那三公子最急,第一个探头看向托盘,一眼过后脸色刹变,怒目瞪向了二公子,而那二公子却似轻蔑地回了他一眼,不急不缓地望向托盘。我看见他的眼里突然闪过几许阴骛,又瞬时平静也不言语。

于是,众人的眼神自然全都落在了我“爹爹”身上,“爹爹”似乎有点诧异,扫了我一眼后,才有点犹豫地看向托盘,竟然脸色一白,似乎很不能相信。恩?难道是亲子鉴定最终确认这孩子的亲生父亲是他?只见我“爹爹”楞忡过后接过托盘,单腿跪地,郎声道:“谢大人!” 那三公子脸上满是妒忌、怒目早已转到了“爹爹”和我的身上,而二公子的神色却是未变,只隐约觉得暗暗发青,我那“姐姐”却依旧是满眼的不屑。

“一郎请起。”母亲大人看来很是高兴,示意丫鬟取去托盘,自己走了过去扶起“爹爹”,接着又亲手抱过嬷嬷手中的襁褓交到他怀里。“爹爹”怀抱着这个小婴孩初时尚觉拘谨,等看到那孩子的小脸、黑幽幽的小眼睛溜溜的望着他,顿时软化了下来,父爱浓浓地写在了他的脸上。恩哼~,我暗自清了清嗓子,看来有人来分抢我的父爱了。这时,周围的恭贺之声响起,什么“恭喜大人再添虎子”……“小少爷眉清目秀,日后必定大有成就”……“大人子嗣昌厚,我朝之福啊……”等等等等。

母亲大人送“爹爹”落座后走回主位,拿起酒杯道:“我朝在皇上的治理下更见兴旺,百姓也都安居乐业,唯一遗憾的是,此盛世虽有臻果,但百姓仍旧得子嗣不易。如今我连得二女一子,实乃得天之幸、皇上之洪福也。想周郎与我结为连理多年,日日为府里尽心尽力,不论功劳、苦劳他都有一份,故今日我亲将此子托于他手,明日报府衙后入周氏族谱……”话音未落,周围众人抽气声不断,我爹爹也明显地混身一震、抱着孩子起身双腿跪在那里。我茫然地看着这一切,不太理解为何他们都这么激动,就连我这个一向淡泊的爹爹都似乎感激地要落泪般,难道让一个孩子姓他父亲之姓在这里是那么不寻常的事么?

那性急的三公子立刻嚷了起来:“大人!此事不甚公平!”众人顿时静了下来。“哦?三郎觉得哪里不公平呢?”我的“母亲”大人面色不变地望着他问道,那三公子顿时接不上话,只嗫喏着:“这、这……按规矩……”

“按我朝规矩,大人可以赐其次子归入夫之族谱。”这时那深沉的二公子抱拳接话到,“但需其所出长女通过归臻和府试,想大人一定是早有准备,趁今日之日,把二小姐之事一同办了,来个双喜临门。”恩,这人的话听着倒象是给“爹爹”和“母亲”大人帮了忙和解了围,不过怎么还带着什么潜台词似的?咦?为什么大家都看向了我啊。

他刚才到底说了什么?“归臻”?“府试”?我都听不太懂,但已明确知道这两件事必定得着落在我的身上,否则大家都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是先前王嬷嬷和我说的那考试?我瞪了那二公子一眼,希望他能从我眼中看到我的怒气,接着又无助地看了看“母亲”大人和“爹爹”,“母亲”大人正若有所思而“爹爹”则焦急了起来似乎想为我说点什么,还未出声就被三公子接了话去:“定是这样的,我从土番前来中原时,母亲大人也一再赞叹大宋乃礼仪之邦,严命我有生之年不得违背此等礼仪,以免被人唾骂……”呸,我不能保证以后有没有别人会唾骂你,但可以肯定我现在一定要先骂你个够本!可惜我无声地唾骂压根没能威慑到他,反倒是他更加地侃侃而谈。这样的结果是可想而知的,“母亲”大人虽然明显偏向“爹爹”和我,但众人面前礼不可废。

最终,等那年长嬷嬷站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用银针戳出血来后,我才明白这“归臻”可能和先前的亲子鉴定是差不多的仪式。我看着我的血被滴入到银碗里半透明的液体中,血很快地渗透了进去,一下子就完全被液体覆盖。接着,丫鬟端着这银碗先后走到了我“爹爹”和“母亲”面前,他们也照样滴了血进去。三两分钟后,就见那年长嬷嬷对我一拜,又对“爹爹”一拜,然后端着托盘跪在那里对“母亲”大人说:“恭喜大人,恭喜二小姐归臻。”看来我这脑袋到了这里后真的是越见灵活聪敏了,这“归臻”果然也是亲子鉴定,哦,确切点应该是亲“女”鉴定。

后来,我博览这时代的群书时,才知道这个臻果有母果和子果两种,它们的功效很是神奇,女子若在怀孕期内定时服用子果可保孩子健康并在生产时大大减轻痛苦,而母果则多用于大出血,传说中若女子生产时出现血崩现象,只要立刻服食母果就必定可保母亲平安。这臻果的另一项奇效便是这亲子鉴定,但必须选用同一株细枝上的母果和子果,这样的果汁混合后能让亲生子女的血和父母的血融合在一起并将血滴包裹成一颗,若不是亲生子女,则两者或三者的血就会被果汁分别包裹成两颗或三颗。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多半也正是这样的果子和方法才让这个一妻可以多夫的社会能清楚地知道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而保证了这里的家庭和社会制度的稳定。

一片恭贺声中丝竹又起,主菜也随之一道道端上,客人们仍旧欢谈着,估计都在讨论马上要开始的府试以及尚书大人拟将亲子过到夫家的事儿,我心里很不舒服,似乎自己是那台上的演员,而戏怎么演却都掌握在别人手里。

这时,一位白衣少年手捧古琴走了出来,伏身施礼:“尚书大人,今日大人二小姐归臻、小少爷见臻之喜,我母亲本应亲来道贺,只因她尚在平凉未能及时抽身赶回,特命小侄前来献奏一曲,以贺大人的双喜临门。”

“萧贤侄快快请起,相爷皇命在身为国操劳,尚记挂今日小儿之事真是太客气了!早已听说贤侄神技,今日能在此得以闻听,实乃本人有幸。”“母亲”大人欢快地说着,似乎很为这位少年的来到高兴,看来这少年来头不小或真是有点本事。我扫了他背影一眼,缎质的白衣一尘不染、微微反着些丝光,头上戴着镂雕的银色发冠、发丝整齐,恩,按照我在职场多年的“毒”到眼力,这人多半有洁癖,我无聊地咂了下嘴,整洁是美德,可一旦成“癖”则会危害周围的人,所以我对有“癖”之人一向采取敬而远之的策略。唉,先别管别人如何了,赶紧填饱自己肚子再说,待会儿还得应付那场“考试”呢。

府试

还别说,这时代饭菜的味道挺合我口味的,菜式里没有大鱼大肉,看似平常的菜都很是精致用心且味道鲜美。恩~,这个里面肯定加了蟹腿粉……这个么,必定是用极小的鲜河虾去壳后调成的……还有这个,里面加了新鲜的蜂蜜……我正一道道细品着美味,一声清越的琴音响起。

很多年后,我仍然记得自己当时一下子呆楞在那里,嘴里刚塞进蜜汁豆干却再不愿意嚼动一下。呵呵,想想也根本不可能在这样的琴声中做些什么别的,只是静静地听着。原来这首这里最平常的《喜相逢》可以被弹奏地这般美妙,让人满心充斥着愉悦和欢喜,如同我在雪山初遇澜的那几日,反衬前几天仓促的音乐课程里我的琴艺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琴音停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大家都还沉浸其中,直到那少年起身抱拳道:“小侄献丑了。”我的“母亲”大人才最先回神:“贤侄小小年纪有此神技,果不愧为‘音圣’之名啊!常听说有人为听贤侄一曲而在相府墙外不分昼夜地守侯多日,如今一闻,果然是值得!”少年谦逊地回了几句后退下了,我木木地嚼了嚼嘴里的美食,泛起一丝淡淡的苦涩,品不出是为了这琴声的终止还是当年的喜相逢终成了永别离。

宴席继续着,仆人们不停地撤下桌上已用完的菜肴又再麻利地摆上新的,我却已食不知味。大家到了七、八分饱时,准备府试的王嬷嬷回来了,手中抱着一个精致的小木箱,大家的目光都聚拢到她身上,丝竹乐器也悄悄停了:“禀大人,已照规矩准备了府试,题目均选自与二小姐同龄的女学考题。”

“好。”母亲大人看向我说:“那开始吧。”

王嬷嬷起身把我引到大厅中央,两个仆人麻利地在我面前放下书案和笔墨纸砚。“二小姐,按规矩您要回答五道题,题目由大人、各位公子及您自己从此箱中抽出,每人各取一题。您只要答对其中三题便是通过了府试。”王嬷嬷仍旧是那样无甚表情地说着。我点点头,心里却愤愤,这是为了什么啊,非要对我这考那考的,虽然到了这里后吃的是似乎好了点,但精神压力却一点不小。王嬷嬷哪管我心里想什么,她已将箱子递到了母亲大人那里,只见母亲大人探手在箱子里摸索了一会儿,抽出一张纸交给了她,王嬷嬷打开念到:“请在一柱香内作诗一首,诗中需包含天空之物、大地之物。”

诗,诗!我知道诗有五言绝句和七言绝句,那然后呢?天空之物?大地之物?我的脑子开始“轰、轰”运作,我是背过不少诗书,就前几天的学习经历来看,我背的诗他们多半是不曾听过的,但这天空之物和大地之物又是什么呢?还得含在诗句里……我握紧了拳头。

对了!这首!绝对切题!我抬眼看着王嬷嬷,轻咽一下口水念到:“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立马大厅中有人喊好。哈哈,我真的很佩服自己!看,多好的绝句啊,也是小童所作,还含了天空和大地之物,太符合要求了,我暗自得意。

“小姐答的不错。”王嬷嬷毫不动容,似乎我平时就是这么急智一般,又将箱子递给了“爹爹”。“爹爹”抽的题目居然是个迷语:鸟落山头不见脚,四处皆水无处找(猜一字)。嘿嘿,没有脚的鸟落在山上,周围还都是水,那不就是“岛”字么!这题轻松地过了,这样一来,我只要在剩的三题中再答对一题,便过了今日的考试。我慢慢放松下来,这考试看来不难么,至少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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