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说什么了?在下不过说了些该说的话而已。”
“这是大逆不道的话,你污蔑朝廷,大骂魏公公,论罪,该满门抄斩。说!你是不是东林党的余孽?”
“在下只是一介书生而已,什么东林党了?这是怎么回事?”
“你少跟老子装糊涂,走!”
“你是什么人,我凭什么要跟你走?”
“老子就是东厂的人!”
白衣书生一下睁大了眼睛:“你们是东厂的人?在下怎么不知道?”
“现在你知道了也不迟。”
在座的众人一听这汉子是东厂的人,全都傻了眼,一时间噤若寒蝉,没一个人敢出声,更暗暗为这白衣书生担心了!要是洪捕头在还好说话,东厂的人,谁也惹不起。
在雅室中的小神女和婉儿也听到了大堂上发生的事,婉儿愣然:“这个人是东厂的人?”
小神女说:“他不但是,也是我们昨夜所看见过的那三位黑衣人中的一个。”
“小姐,你怎么知道了?”
“我是从这人说话的声音判断出来。他说话的声音,跟昨夜那个黑衣人说话的声音一模一样,我不会听错的!”
“小姐,现在我们怎么办?要不要救这位白衣书呆子?”
“丫头,别乱来!”
“我们不救?”
“现在你怎么救?弄得不好,将这座临江楼的所有人都卷了进去,更可能连方明他们也连累了!”
“我们不救,这书呆子不死定了?”
“谁叫这书呆子胡乱说话,让他受一些苦也好。”
“小姐,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丫头!这书呆子目前没有死。”
“等他死了!我们还救什么?”
“丫头!别着急,听听外面有人说话了!”
婉儿一听,是那位所谓的彭少侠在说话。他说:“这位先生不过是酒后胡言乱语,你又何必当真?放过这位先生算了!”
锦衣汉一声冷笑:“什么酒后失言,他不是说他比你们诸位都清醒吗?彭少侠,我劝你别插手管这件事,到时弄得不好,我们连你抓了!就别说我们不讲情面。”
另一锦衣汉子说:“这位书生现在是反叛朝廷的要犯,你们最好远远避开,别让他连累了你们!”
白衣书生仍然不知自己的话犯下了弥天大祸,说:“在下不过说了几句真话而已,怎么扯得上反叛朝廷了?你们这样无故拉人,还有王法天理吗?”
锦衣汉子给了这白衣书生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得这书生一下翻倒了,嘴角也流出一丝鲜血来,骂道:“你这死囚,到现在仍顶嘴,是不是想早一点投胎?”
“你,你,你敢打人?”
“老子现在杀了你也可以,何况是打你?走!跟老子们走!”锦衣汉子一下将书生像一只小鸡似的抓起来!接着五花大绑地绑起来。
在座的人们见此情景,没一个敢出声。遇着东厂的恶爷们,谁再敢出面打抱不平?就是知府大人,一听是东厂的人,也惊畏三分。一些胆小怕事的客人,害怕祸及自己,早已纷纷离开了。小神女对婉儿说:“我们快离开这里!”她趁众人下楼之际,带了婉儿迅速离开了临江楼,转进了一条小巷,见无人注意,闪身进了自己所住的地方。
婉儿不明白小神女为什么这般匆匆忙忙赶回来,问:“三小姐,你难道怕了那四个东厂的人,丢下那书呆子不管了?”
“我当然害怕啦!”
“三小姐,你不是说真的吧?”